朝宁得到消息的时候,正准备入睡,闻言顾不上穿鞋,光着脚就跑了出来。
此刻,信王府。
楚长渊面色惨白,眉头紧锁,似是忍受着极大的痛苦。
太医前前后后来了三位,正围着楚长渊的床榻,一筹莫展。
“三殿下这症状好生奇怪,身上无任何伤痕,脉象却显示内伤。”刘太医捋着胡须道。
“不止,我观三殿下还有失血症状。”陈太医道。
张太医走过来,“咱们还得从长计议,商量个万全对策”
门被推开,朝宁带着殷暮宸走进来。
“你们先出去吧!”朝宁道。
三位太医闻言先后退了出去。
朝宁走过去关上房门,殷暮宸上前查探了楚长渊的情况,“是蛊虫。”
她当时听闻云逸叙述哥哥的症状,就猜到是蛊虫,想着殷暮宸身体里有蛊王,就连忙来了质子府,带着殷暮宸一同前来。
殷暮宸取出玉笛,放在唇边,一首悠扬的曲调从玉笛中溢出。
楚长渊面上的痛苦之色渐渐缓和下来。
殷暮宸放下玉笛,手中多了把匕首,拉过楚长渊的手臂,对着手腕一划,暗红色的血液瞬间流下来,朝宁注意到,血里头似有活物,凑近能看到慢慢蠕动着的幼虫,朝宁浑身一阵恶寒。
殷暮宸继续吹奏玉笛,待手腕处流出鲜红的血液,方才停住。
“三殿下已经没事了,只是伤口还需要包扎一下。”殷暮宸道。
朝宁忙唤来云逸,要来伤药绷带,替楚长渊将手腕上的伤包扎好。
楚长渊已经沉沉睡了过去,脸色也渐渐恢复了正常。
朝宁咬牙,“南越简直卑鄙无耻,居然还留有后手。”
殷暮宸垂眸,盯着她的脚尖,朝宁竟慌的连鞋都没穿,此刻玉白的小脚粘了些泥灰,仿佛刚从池塘里挖出来嫩生生的藕节。
殷暮宸走过去,一把捞过她的纤细的腰枝,将她打横抱了起来。
朝宁大惊,“你做什么?”
殷暮宸闷笑一声,“你没穿鞋子。”
朝宁这才注意到,自己是光着脚的。
“云逸来报信儿,我吓得魂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