冼红英指挥着士兵,将同伴的尸体抬走。
士兵死伤近百人,马槽里也死了尽一半的马匹,楚长渊心疼不已,他没想到,这些战士和战马,没战死在前线,却在京郊大营被虫子活活咬死。
到底是谁策划了这一切,楚长渊气的眼睛猩红。
殷暮宸放下笛子,身形一晃,朝宁眼疾手快,慌忙上前接住他的身子。
朝宁心下焦灼,殷暮宸口鼻流血,脸色苍白的不似活人。
好不容易养好的身体,这下又回去了。
楚长渊走过来,“这里交给我吧!你赶紧带质子回去医治,这回多亏了他。”
楚长渊心里清楚,若不是殷暮宸及时赶到,不但他和红英都会折在这里,长平军精锐也会覆灭,对方的心思恶毒至极。
朝宁将殷暮宸带回了听风苑。
探着他的脉,朝宁眉头紧皱。
殷暮宸体内,蛊虫虽然已经平复下来,没有再横冲直撞,但是之前气血逆行蛊虫撕咬造成的伤害还在。
蛊虫她完全不懂,不知道如何下手。
翻了翻蛊虫的书,也没有关于蛊王的记载。
一眼瞥见他手里紧紧攥住的玉笛,朝宁掰开他的手指,抽出玉笛。
玉笛上的文字,如果她猜的没错,应该是月离国的文字。
殷暮宸跟月离国必然有关系。
“公主,南越使臣求见。”锦月匆匆进来。
朝宁气笑了,“南越使臣这会儿还敢来?”
“公主,那奴婢把他打发走。”锦月道。
“不用,让他进来,本宫去会会他。”
前厅,黑袍赫哲正站在窗前。
他整个人如鬼魅般浑身透着一股阴森气,公主府的侍从全都站的远远的,不敢靠近。
朝宁走过去,“赫哲祭司。”
赫哲转过身来,苍白阴翳的面容勾起一抹浅笑,“长宁公主,殷国殿下此时如何了?”
朝宁冷笑,“你还敢提他?若不是你,他又怎么会伤成这样子?”
赫哲递过来一个瓷瓶,“给他服下,他会痊愈。”
朝宁没接,赫哲的药丸谁知道是什么害人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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