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富贵这一套有理有据情真意切的说辞把辛二爷都砸懵了。
什么?朱家女郎定了娃娃亲了?那怎么行!这所谓的定亲只不过是个口头约定,又没有信物没有走礼的,怎么能算呢?
只是无论辛二爷怎么说,朱富贵就是不改口,坚持这位好友的孩子在世上没有亲人了,那他这个有过口头之约的老丈人就是他的亲人,他肯定是不会放弃这孩子的。
再说就算是口头之约,那也是已经约定好的事情,他老朱行走在世,靠的就是诚信,所以约定好的事情他是绝对不会反悔的。
一番话说的辛二爷哑口无言,偏偏朱富贵还没撒谎,他朱家生意这么好,除了经商有道外,诚信也是一面金招牌。而且新昌侯的诚信不光在生意上,在为人处世的各个方面都是出了名的讲诚信,说出的话基本都会应诺。
一番劝说无果,辛二爷无法,只好作罢。
等到辛二爷离开后,朱富贵在温暖如春的马车里悠闲的转着户扇,嘴角勾着愉悦的笑意。
今天这场谈话过后,只怕很快七七有个自小定的娃娃亲这件事就会传遍整个洛阳勋贵圈,如此一来至少可以挡掉绝大多数的目光了。
到了洛阳,赵瑾出城来接。
和朱富贵问过安,又分别和赵瓒等人互相见过礼后,赵瑾环视一圈,问:“怎不见七七妹妹?”
朱富贵笑道:“七七一路上受车马颠簸,有些荡目晕眩之症,颇觉不适,故而我便没让她下车。”
赵瑾有些遗憾,正欲提出要问候朱七七几句时,赵瓒似笑非笑的开口了:“大哥,时候不早了,叔父和七七妹妹一路从扬州到这里,可谓是舟车劳顿,咱们还是快些返回城中让叔父和妹妹好好安顿吧。”
赵瑾听了微微颔首,老四说的也对,现在人困马乏,还是让七七赶快安顿下来吧,索性人都到了,以后机会多的是。
于是笑道:“阿绥说的也是。倒是我,久不见叔父和七七妹妹,心中惦记非常,乍然听说妹妹不适,一时间竟是失了分寸,让叔父笑话了,还请叔父随我回城安顿,也让妹妹早点歇一歇。”
赵瓒暗地里嗤笑一声,和辛崇对视了一眼,辛崇从赵瓒的眼中读出了他想表达的意思:假模假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