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纸轻轻摇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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灯火在梁下的青雀壁灯里轻轻摇曳,映着廊下三人身上的锦衣流光溢彩,也映着暗中的人眼中怒火升腾。
颍川郡的酒席还没散场。
赵瓒三人(四公子、四公子的表哥辛崇、王怜花的族兄王梁)出来透风,立于廊下的谈论,早已让暗处的王怜花沉了脸色。
这些人,在这里商量着怎么将七七收入囊中,这是拿七七当什么了?
况且,七七是他看中的女子,怎能让给他人?
正思索间,忽然听到了自己的名字。
辛崇问王梁:“少房,说起来,你今日带来的那位族弟,是怎么回事?可是想要扶持于他?”
王梁嗤笑道:“扶持他?怎么可能。”
辛崇奇道:“可我听说,自此子投奔你以来,你出入时常带在左右,文会上也次次有他,你既不想扶持于他,却又为何这般?”
王梁吃吃笑道:“远山兄,我的心思,你还不懂吗?”
辛崇看他这副熟悉的笑容,恍然大悟,诧异道:“你这小子,竟连自己的同族兄弟也敢打主意,当真胆大包天。”
赵瓒也惊讶道:“什么?你把主意打在自家兄弟身上?你就不怕司农大人家法处置?”
这个时代的人们看中宗族,所以契兄弟虽多,但却无人在同族同宗之人里这么搞,至少不敢明面上这么搞,生怕被戳脊梁骨。
故而辛崇和赵瓒才惊讶于王梁的胆量。
王梁却不在意道:“同族又如何?他不过是个偏房的赘婿之子,我就算是打他的主意又如何,况且”王梁猥琐的挑挑眉,“四公子和远山兄也看到了,我这位族弟,那容貌身段,啧啧啧,堪称极品啊。这等尤物送上门来,岂有放过之理?”
回想了一下王怜花的身段相貌,两人点点头,的确是个美人。
赵瓒好奇问道:“既然你有这般想法,为何又要处处抬举他?”
辛崇也道:“是啊,我观你那族弟,虽年幼,却像是个心高气傲的,你这打算只怕难成。”
王梁得意笑道:“他带着一腔富贵梦前来投奔,我就打碎他的富贵梦。我处处抬举他,也是要让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