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宫里,皇帝也在和太子说这事,赵瑾陪坐在一边。
皇帝叹道:“阿贵欲将这玻璃器售往南越及东夷便是此故,驰道修建花费巨大,往往举国之力皆难以完成,阿贵却一人承担,其中艰辛可想而知啊。”
太子点头道:“当年朝廷初定,却正是青黄不接时,朝廷也拿不出多余的钱粮,是大爹和阿贵多处借修建驰道、建造房屋、经营采购之名雇人劳作,下发钱粮。多少人因此而得以活命,多少城池因此而得以喘息。大爹和阿贵,才是真正一心为国之人。”
皇帝感慨道:“你知道便好。当日我与大哥泣血起誓,此生粉身碎骨也要杀尽天下豺狼,还人间一太平。多年来,他们父子二人所作所为皆是为此。不求功名利禄,只求天下安稳,人间换新。”
说着,皇帝看向太子:“阿虎(太子乳名),如今你我父子虽坐拥江山已十余载,却也莫要忘了当日家破人亡之痛,更莫要忘了昔日之志,现如今这满天下,只有阿贵是真心实意与你我父子志同道合之人,你,可莫要辜负了他。”
太子忙道:“爹,您这是说的哪里的话,儿子也是从那个时候过来的,是跟着您一起走过镖,一起打天下,其中艰辛儿子比谁都清楚。若无大爹和阿贵,这天下落入谁人手还尚未可知,儿子怎么会不知道阿贵的苦心?”
皇帝当年仅剩太子一子,父子又多年并肩征战,感情深厚,就算是登上了皇位,父子二人之间的称呼和相处也和平民百姓没什么两样。
皇帝哼了哼,道:“你知道便好,我想你也不是那般无情无义之人。只是近来偶有听闻有人对朱家颇有轻视之语。”
说着,皇帝冷哼了一声,“不过是仗着祖辈之名,便是自以为乃是公侯之后,眼睛都看到了天上,不把你我父子放在眼里,对朕的命令阳奉阴违,真真是可恶至极。”
太子知道皇帝说的都是谁。
一众功勋里朱家爵位最高,却仅仅挂着虚职,又常常不在洛阳,有人故意私下散播流言道朱家已没落,华而不实。虽大多数人不信,却难免有别有用心之人故意做出那踩低捧高之事。
至于皇帝说的有些人阳奉阴违,乃是一些世族大家,自秦朝便流传下来,虽经历两百年战火,却还有底蕴在身。自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