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都是明天给朱七七梳什么发型,留什么首饰,再配什么颜色什么绣花的香囊,里面放什么香料,再把什么味道的香水留出来备用,手帕留出几条来,鞋袜留出哪双等等。
竟要带这么多的东西吗?女孩子出门可真是麻烦啊。
沈浪心中吐槽,手上却认真的给朱七七顺头发。
习惯了两人之间吵吵闹闹和朱七七时常的针锋相对,此刻耳听着两个小婢女的窃窃私语,感受着他和朱七七之间难得安静的氛围,不知道为什么,沈浪竟然觉得此刻是他此前从未感受过的舒适和温馨。
梳着梳着,沈浪就有点走神了。
这种温馨的感觉似乎他只在很小的时候有过模糊的记忆,奶娘轻轻拍着哄自己睡觉。一旁的爹爹在看书,娘亲在做针线,偶尔两人低低的说上两句话,时不时的轻笑两声。
这个记忆,模糊,遥远,却是沈浪心中不肯忘怀的温情。
不知什么时候,小泥巴的声音打断了沈浪的思绪:“东西都收拾妥当,女郎可要就寝?”
朱七七睁开眼,透过镜子理所当然的看向沈浪。
沈浪回过神来,笑着放下手中的犀角梳,冲朱七七伸出手来。朱七七矜持的把手放过去,由着沈浪扶她起身。
小泥巴那里早已经指挥着小泥鳅把床铺好了,又拿出一个装着琥珀色液体的玻璃瓶,一只干净的羽毛,用羽毛轻轻沾一沾玻璃瓶里的液体,然后冲着床铺轻轻挥洒,一阵好闻的香气散发了出来。
小泥巴挥洒了两下,就用木塞子盖住瓶子,又把那根羽毛插在了一个小白瓷瓶里放在桌子上。
沈浪认了出来,那是之前插他那束野花的瓶子。
朱七七走到床边坐下,抬着下巴对小泥巴道:“小泥巴,你告诉他,值夜都该做些什么?”
小泥巴意外道:“啊?真让沈郎君值夜啊?”
朱七七轻哼:“那还有假?”
小泥巴扭着衣角不高兴:“为何是他啊,一向都是奴婢为女郎值夜的”
为女郎值夜可是她身为贴身大仆的荣耀,岂能让外人染指!
见小泥巴有些不愿意,一脸被外来的狐狸精夺走恩宠的幽怨表情,朱七七忍不住失笑,她拉过她的手安慰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