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七,天气寒冷,你放下帘子吧,免得吹了冷风再受寒,可就不好了,咱们这样隔着帘子也能说话。”
朱七七正觉得冻手,闻言便放下了车帘子,小泥巴赶紧把手炉递过去。
朱七七抱着手炉暖了一会儿,手指才回过温来,又挑起一点帘子看了看沈浪。
见他系着昨晚洗净烘干的狼皮斗篷,目光又落在他身上,忽然道:“沈大哥,你的斗篷盖不全腿,路上骑马不冷吗?”
沈浪笑道:“我是习武之人,不惧寒冷。”
朱七七不赞同:“不惧冷就要生受冷吗?”扭头对小泥巴道,“小泥巴,去让人拿一副绑腿来给他。”
中国人就要养生,仗着年轻让风吹,到老了非得落个老寒腿不可。
小泥巴应是,掀开另一边帘子对随车的护卫吩咐一声,护卫立刻回马去专供护卫休息的马车里找来一对兽皮绑腿拿给沈浪,沈浪笑着受了,并退到路边停下来将绑腿系上,感受了下,果然暖和多了。
打马追上来后,沈浪笑着对刚刚给他绑腿的护卫道谢,护卫客气回礼,两人便笑着寒暄了几句。
朱七七搂着手炉掀开帘子冲沈浪轻哼:“明明是我吩咐下去的,你为何只谢他,却不来谢我?”
沈浪笑道:“我知七七此举乃是关心之举,亦着实心中感激。”
“既然心中感激,却为何不来向我道谢?”
沈浪看着朱七七眉梢眼角俱是笑意:“以你我之间的关系,何必言谢?”
朱七七怔了下,看向沈浪,见他嘴角的慵懒和温暖,不由心中一跳。
王家的嫡长孙看着眼前行完礼直起腰来的少年,心中一跳,眼中不由自主的闪过一丝惊艳,原本倨傲的脸色也变的和缓了下来,语气也温和了不少:“我正是王梁,这位小兄弟便是并州族叔信中所提的怜花兄弟?”
少年,也就是王怜花拱手道:“小弟正是王怜,兄长安好。”
王梁上下打量了王怜花一番,见他身姿挺拔,姿态翩翩,又面色粉润,唇角带笑,眼眸含情,端的是美貌非常,心中满意,语气越见温和:“我不过是虚长你几岁罢了,怜花可唤我少房。”
看来少房就是这位王家长孙的表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