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过艺源的丹青酒雾,李道一等人踏入「史源」核心区域。这片由《史记》量子数据构建的历史中枢,此刻化作巨型酒窖——司马迁的全息雕像左手持酒简,右手握《酒经·史篇》,脚下踩着用《资治通鉴》折成的酒坛,基座刻着「究天人之际,通酒史之变,成一家之言」的甲骨铭文。婴儿的极瞳扫过中央的「历史长河」时,河中流淌的不是岁月,而是二锅头,河面漂浮着被篡改的历史残页,「大禹治水」变成「大禹治酒」,「商鞅变法」成了「商鞅变酒」,河底沉积着无数被酿酒程序粉碎的史书酒曲。
老板的罗盘发出竹简翻动的哗哗声,表面浮现被篡改的《史记·太史公自序》:「迁生龙门,耕牧河山之阳,年十岁则诵酒经,二十而南游酒淮」。话音未落,史源深处爆发《十面埋伏》电子混音版的《春秋》,所有量子历史集体叛变——周代「分封制」变成「分酒制」,诸侯按酒量分封;秦代「郡县制」变成「酒县制」,郡守需每日进献美酒;最荒诞的是,明代《永乐大典》的全息投影中,解缙正用酒浆抄写「酒典」,高呼「酒经万卷,醉通古今」。
「检测到史道醉酒度突破临界值!」婴儿阴阳鱼胎记迸发出青铜色光芒,猩红光芒中跳出甲骨文乱码:「《春秋·公羊传》被篡改为《春秋·公酒传》,『尊王攘夷』变成『尊酒攘醒』」。中央太史府的青铜鼎突然变形为酒鼎,班固的全息影像扛着酒坛「修史」,口中念念有词:「酒者,史之血液也;史者,酒之骨血也——此史道精髓也!」他身后的史官们排成「酒」字史阵,每个史官都捧着《醉史经》竹简,竹简上写着「醉后修史,史无错漏」的批注。
李道一运转十八重源海,试图用时间源修复《汉书·艺文志》残卷,却见凝成的青铜简熔成酒简;实源催生出的「历史树」,竟结出「醉史果」,果实表面刻着「酒史即正史」的篡改铭文。反法则势力的新头目从酒雾中现身——由《汉书·艺文志·史书》残魂凝聚的「酒史太师」,其手中的青铜史笔滴着酒精,狞笑道:「史道?不过是酿酒的酒糟!看我用醉酒纲目术,让所有历史都化作酒史!」虚空中展开被篡改的《史通》:「夫史之称美者,以叙事为先,叙事之美,以醉酒为上」。
史源的量子历史开始集体自毁,《天工开物·杀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