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三点，我刷到母亲发来的老照片。褪色的画面里，八岁的我蜷缩在斑驳的墙角，身后那扇窗户的玻璃上，竟映出半张扭曲的人脸。记忆如潮水般涌来，二十年前在湖南衡阳解放路的那栋自建房里，究竟藏着怎样的秘密？
那年我随父母搬进姑姑闲置的房子，这栋坐南朝北的建筑像个封闭的匣子，整日被对面居民楼的阴影笼罩，唯有傍晚时分，才会漏进一缕惨淡的夕照。推开房门的瞬间，潮湿的霉味扑面而来，墙面新刷的白漆与外墙斑驳的裂痕形成诡异对比，仿佛一张精心伪装的人脸。
第一夜的噩梦来得猝不及防，睡梦中，我被赤脚踩在瓷砖上的啪嗒声惊醒。声音从厕所方向传来，在寂静的夜里格外清晰。那脚步声不紧不慢，穿过客厅，停在我的房门前，随后缓缓靠近床边。我紧闭双眼，手心满是冷汗，心里默念着“是爸爸起夜”，直到那声音消失在黑暗中。
第二天，我向母亲提起这事。她笑着说：“肯定是你爸，他昨晚去厕所了”这个解释暂时安抚了我，但直到多年后，我偶然问起父亲，他却一脸茫然：“我从来没在半夜去过你房间。”
更诡异的事情接踵而至，某个深夜，我被头顶传来的咔咔声惊醒，声音像是有人在啃食骨头，又像是指甲刮擦金属，我壮着胆子朝天花板大喊：“谁在上面？”声音戛然而止，四周陷入死寂，第二天，父母在屋顶搜寻半天，只找到几片猫毛，可那声音分明不属于任何动物。
最让我崩溃的是那个雨夜，我独自在家看电视，突然瞥见窗外闪过一道人影，那是个女人，穿着褪色的旗袍，赤着脚坐在屋檐上。路灯昏黄的光线下，她的双脚白得瘆人，像是浸泡在福尔马林里的标本，她的脚尖有节奏地晃动着，仿佛在哼唱着什么古老的歌谣。
我想尖叫，却发现自己发不出任何声音。就在这时，外婆推门而入，我哭着指向窗外，外婆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她颤抖着拉上窗帘，紧紧抱住我说：“别怕，什么都没有”可我分明看到她额头上渗出的冷汗。
当晚，我做了个噩梦。梦里那个女人俯下身，雾气笼罩的脸上露出森然的笑容，她的嘴唇翕动着，我隐约听见“该走了”三个字，她的手掐住我的脖子，指甲深深陷进皮肤，就在我快要窒息时，外婆的呼喊声将我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