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夫人扫了一眼,顿时觉得自己心里那口气也出了一半:“就该这样,竟然那么欺负咱们闺女,真以为闺女身后无人撑腰了!”
陈宗文点点头:“闺女怎么样?”
“哭累了,睡着了,”陈夫人叹了口气,眼中又闪过一道凶光,“光这些还不够,你在朝中那么多学生朋友,能发动的都发动起来,我非要让那姓云的夫妻二人给闺女赔罪道歉不可!”
“好!”
陈宗文一口应下。
次日一早,陈宗文就去了驿站,让他们把奏章送去雒阳。
至于那些给朋友和学生的信件,则是由镖局押送,他付了一大笔加急的银子,想来不会比驿站慢太多。
做完这一切,陈宗文终于安心。
接下来,就看雒阳那边了,希望他的这些老友不要让他失望。
——
次日。
陈宗文的奏章就进了雒阳,一路直达门下省。
白侍中一看见奏章的落款,眼睛都瞪大了,仔细读了读奏章上的内容,连忙进了宫。
将奏章往皇帝案前一递,便见皇帝的脸色也精彩起来。
“这老东西,还活着呢。”皇帝乐了。
白侍中抹了一把虚汗:“陛下,那位大人今年才四十多吧?”
皇帝嗤笑一声:“陈宗文……竟然还给自己换了个名字,朕说这么多年怎么找不着他,这老东西可真鸡贼啊。”
皇帝又将奏章看了一遍。
“宣云卿。”
云长亮就在户部,得了诏令很快就赶了过来,给皇帝行礼。
“起来吧。”
云长亮依言起身,等着皇帝开口。
“云卿可还记得荀则?”
“荀大人学问渊博,德才兼备,前些年还被尊为太子太师,臣记得。”
皇帝点点头:“十几年前,荀卿突然决意归隐,朕虽然心中不舍,但也不得不放他离开,一别这么多年,荀卿杳无音讯,不过现在,倒是又叫朕找着了痕迹。”
说着,皇帝屈指在奏章上敲了两下。
云长亮不明白皇帝突然在自己面前说起荀则是什么意思,只好先顺着皇帝的话往下说:“荀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