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封大夫换了马车,一行人便重新启程,往远方而去。
很快夜色降临,她们走到了下一个城池,进了客栈。
他们一行人人数众多,直接把整个客栈包了下来。
用过晚饭,封大夫来给云曦切脉。
这一切,眉头就紧紧皱了起来。
女子生产之后本来就虚弱,云曦生产次日就在路上奔波,能有如今的状态已经很不容易了。
封大夫叹了口气,叫人去抓了几味药,煎了给云曦送来。
“我看姑娘不缺银子?”
云曦点点头。
她把这段时间以来攒下的所有银子都带走了,足有近万两。
“那吃的还是好一点吧,”封大夫道,“姑娘身子太虚了,补都不好补。”
一听这话,吉祥连忙道:“大人,劳烦您费心看看姑娘该吃什么,奴婢去买来!”
封大夫点点头,说了几样适合女子产后进补的,吉祥连忙转身走了。
段怀川也不放心:“老先生,曦儿如此奔波,会不会落下什么病根?”
这话,饶是封大夫也不敢打包票:“我只能说,我会尽力而为。”
“……有劳老先生了。”
——
雒阳,侯府。
被钉死的门窗终于打开,沈钧缓步行入不为斋。
沈让接连两日水米未进,这会儿已然十分虚弱,不过见沈钧进来,他依旧强撑着坐起了身子,直直地看向沈钧。
接触到他的眼神,沈钧冷哼一声:“我以前是太惯着你了,才会让你为了一个女人昏了头,甚至不分轻重!”
沈让扯了扯嘴角,声音嘲弄:“说起识时务,谁能比得过父亲呢,当年太子新立,父亲就迫不及待地投入太子门下,当真是心明眼亮。”
“你以为我乐意放着好好的日子不过,拜入谁家门下卑躬屈膝?”沈钧冷哼一声,“你还是年轻!不知道扛起侯府的艰辛!”
沈让扯起嘴角笑了笑:“如今父亲是太子殿下麾下的得力干将,不仅把全家都拉上了太子殿下的船,还为太子殿下拉拢到了新科状元,日后在太子殿下面前,父亲的地位怕是更要水涨船高吧。”
说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