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让连忙回神，起身朝着郑氏拱手：“不是……多谢母亲。”
郑氏抬了抬手：“你回去跟姨娘说一声，之所以现在不抬，是她怀着身孕不宜过多劳累，不过这平妻的位子已经是她的了，不管她生的孩子是男是女。”
郑氏这话说的可谓是掏心窝了。
沈让道了声“是”，见郑氏没什么吩咐了，便转身离开。
看着他的身影，郑氏摇了摇头：“要是姨娘能早点回雒阳就好了。”
要是沈让从一开始娶的就是云曦就好了，能省去多少麻烦。
周妈妈笑着道：“夫人竟然愿意把姨娘抬成平妻，这也够了。”
郑氏叹了口气：“够不够的，也只能这样了，毕竟云氏到底是云家的女儿，云家跟咱们一样也是太子门下，不好把关系闹僵。”
“夫人思虑周全。”
——
既白居。
沈让回去的时候，云曦刚沐浴出来，在贵妃榻上坐着，吉祥正帮她擦头发。
沈让上前，吉祥便识趣地把位置让了出去，自己转身退下了。
云曦看着他，眼神里虽然尽是好奇，但什么也没问。
沈让笑笑，薄唇轻启：“母亲说，等你生下孩子，你就是家里的平妻了。”
一听这话，云曦顿时睁大了眼睛：“真的？”
“母亲亲自跟我说的，自然是真的，”沈让笑着道，“母亲还让我跟你说，之所以现在不抬，只是因为你怀着身孕不能劳累，不管你生下的孩子是男是女，平妻之位都已经是你的了。”
云曦依旧瞪着眼睛，显然还没回过神来。
沈让被她这模样彻底逗笑了：“怎么，高兴得眼睛都忘了眨了？”
云曦回过神，脸颊微红：“才没有呢。”
“我就是好奇，夫人怎么会突然……”
“因为段会元。”
说起段怀川，沈让的语气蓦然冷淡了许多，“在段会元的这件事上，你出了很大的力，自然要奖。”
察觉到他语气的变化，云曦腾地笑了：“子容，你不会是醋了吧？”
沈让抿了抿唇，没说话。
要说醋了倒是不至于，只是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