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留了一刻，便落到了云曦身上：“在外面走了一天？累吗？”
云曦摇了摇头：“我是坐着马车去的，不累，怀川哥哥，你看看这些东西有没有什么不妥的，离春闱还有几天呢，不行的话我再去买。”
“你买的东西都是极好的，”段怀川轻声道，“坐下休息会儿吧。”
“不了，”云曦道，“世子该回来了，我得回去。”
听她提起沈让，段怀川的眸光不易察觉地黯淡了一瞬。
明知道云曦着急走，但段怀川还是问了一句：“世子……待你好吗？”
“好呀。”
“……那就好，”段怀川微微颔首，“去吧。”
云曦转身走了几步，又顿住了。
她转过身，便见段怀川还在看着自己。
“还有事？”
“过几天怀川哥哥上考场，我来送你吧。”
云曦说完，段怀川的眼睛微微亮起，犹如漫天星子。
“好。”
段怀川的声音很轻，仿佛是不敢惊扰了面前的美梦。
云曦这才转身离开，再没有转头。
段怀川回过身，看着云曦给他买来的那些东西，眼底漾开一抹笑意。
——
转眼几天过去，就到了春闱开始的这天。
早起沈让见云曦竟然坐在妆台前梳妆，眉梢一抬：“要出门？”
“……嗯。”
看她这样，沈让心里突然不是滋味。
她的心事瞒不过他。
但他总是奢望着能听她自己把事情说清楚。
只要她说，他就肯听，也肯信。
这几日间，沈让时时试探，但云曦总是缄口不言，也正因如此，沈让的心越发冰凉了。
他总觉得自己的心和云曦的离得越来越远，所以他使尽了浑身解数，想让二人近一点，再近一点，恨不得再不分离。
但夜里不管如何缠绵，到了天光亮起的时候，他们这两颗心，两个人，终究是远了。
沈让不语，径自抬步离开。
云曦这才松了口气。
吉祥也松了口气：“姨娘，原本也不是什么大事，依奴婢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