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云家决裂，她想活下去就只能依靠云曦，若是自己的位子被旁人替了……
云曦叹了口气，道：“吉祥，我不是过河拆桥的人，你为我做的事，为我遭的罪我都看在眼里，记在心里，只要你愿意，我身边永远有你的位子。”
“姨娘……”吉祥眼中盈起泪光。
云曦拍了拍她的手：“跟我过来。”
二人转身离开，徒留乐安一个人脸色复杂地站在原地。
她怎么觉得，她有点多余呢？
——
屋里。
“你娘已经到地方了吧，安顿好了吗？”云曦朝着墙边的柜子走去。
吉祥点点头：“都安顿好了，我娘现在在——”
“不用告诉我，你自己心里记着就行了，”云曦打断她的话，从匣子里取出一张银票递给她，“老人家的身体好不容易好了，又背井离乡，实在不容易，说起来也是被我连累了，这银子你想办法给你娘寄过去吧。”
那是一张五百两面额的银票。
够吉祥的娘什么也不干，富足地过一辈子了。
“姨娘……”
“去吧。”
云曦不由分说地把银票塞进吉祥手里：“行动小心一点，我困了，你也回去吧。”
“奴婢多谢姨娘……”
吉祥将银票收好，便转身退了出去。
没过一会儿，屋里熄了灯，云曦睡下了。
很快，既白居里里外外也都熄了灯，陷入了一片黑暗。
云曦睡得并不安稳，可能是心里藏了事的缘故，她翻来覆去许久，估计到了后半夜，才堪堪有了几分睡意。
半梦半醒间，那股熟悉的冷香似乎回来了，将她裹挟其中，翻来覆去。
——
次日云曦醒过来的时候，身侧已经是一片冰凉。
她叹了口气，强打起精神，叫了吉祥进来给她梳头。
云曦还昏昏沉沉的，没有看到吉祥欲言又止的目光，等吉祥给她梳完头便起身离开，往侯府客居而去。
她在客居的屋里坐下，按了按额角：“怀川哥哥，春闱就快开始了吧。”
“快了。”段怀川说着，往她手边递了盏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