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曦回了既白居，心思却没回来。
哪怕知道自己是妾室，知道这辈子也摆脱不了这样的身份，但她心里还是忍不住向往自由，向往从前的生活。
沈让回来的时候，看见的就是云曦托腮沉思的模样。
也不知道她想到了什么，唇角微微上扬，眼里更是一片化不开的期盼。
沈让头一次觉得这抹笑意如此灼眼。
她在想什么？
想离开了侯府，跟段怀川远走高飞之后的生活吗？
不知不觉间，拢在袖中的手已经紧攥成拳。
就在这时，云曦眼波微转，目光落在了他身上。
“子容，”云曦起身，朝他走过去，“你回来了。”
沈让回过神，喉结微微滚动了一下：“嗯。”
“怎么样，定亲的事情还顺利吗？”
“顺利。”
云曦看着沈让歪了歪头。
是错觉吗？
她为什么觉得今天的沈让跟以前不太一样？
沈让的不同，到了晚上就更明显了。
竟然没再缠着她索要。
云曦疑惑地看着他，越发笃定是出事了。
她心里纠结再三，干脆撑起身，然后将自己半边身子都压在了沈让身上。
沈让虽然闭着眼睛，但并没有睡着，此时察觉到云曦的动作，下意识地揽住了她的腰：“怎么？”
“子容，今天出了什么事吗？”云曦柔声道，“感觉你不太开心。”
沈让睁开眼睛侧头看她，却没有说话。
沈让的眼睛是狭长的凤眼，眼尾微微上挑，勾出一抹锋利的弧度，天生带着一股冷漠。
二人四目相对，对方的呼吸清晰可闻。
过了良久，沈让薄唇轻启：“曦儿，少夫人的位子，凭我现在确实做不得主，不过再过段时间却未必。”
他心中已有成算，不过现在东风未至，暂时还不能行动。
云曦眨了眨眼，不明白他为什么突然说起这事。
沈让看着她，似有千言万语要说，但是最后，他薄唇紧抿，什么也没说出口。
他知道妾室的身份配不上云曦，他会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