途曲意奉承谁，是朝堂中的清流。
所以厉泽觉得，自己跟沈让是一路人，也因此，他跟沈让关系不错。
但是现在……
“姑娘是子容的心上人，对子容的心思，姑娘应该知道很多吧？”
云曦半晌没有说话，微寒的春风拂起白纱的一角，露出其下微抿的红唇。
过了半晌，云曦才道：“厉统领若当子容是朋友，就该相信他。”
她这话并没有否认，也没有承认，说得模棱两可，落在厉泽耳中与默认无异。
终究是走散了。
厉泽叹了口气，却仍然不愿意放弃：“姑娘回去能不能再劝劝子容？”
跟着太子，实在不是条好路。
“……我尽力吧。”
厉泽朝着云曦拱了拱手，带着某种沉重的托付。
姚素素见他终于说完了，便迫不及待地拉着云曦走了。
这人连太子都敢骂，跟他待的时间久了，不知道还会招惹上什么是非呢！
得离远点才行。
郑氏见二人回来了，下意识地往二人身后看了一眼，随口道：“厉统领说什么了？”
姚素素打了个哈哈：“就说点有的没的，没什么。”
郑氏听了，也就不以为意。
姚素素生得不差，今天的穿着打扮也极衬她，相看宴上，无非也就是那么点事儿。
郑氏走出去几步，还是停住了步子，转头叮嘱道：“素素，厉统领是不错，但是他年纪在那放着，咱们先看看别的，如果不成，他又实在对你有意，咱们再考虑他就是。”
姚素素扯了扯嘴角：“表姨，您这说得哪跟哪啊？”
那一根直肠通大脑的货色，她才看不上呢。
见姚素素对厉泽当真无意，郑氏也就不再说什么。
不过她没想到的是，姚素素不光对厉泽无意，这一场宴席下来，姚素素竟然对谁都淡淡的。
哪怕有不少公子上前搭讪，姚素素也一点都不热络，一视同仁得很。
以至于她们出门一趟，一无所获。
回去的路上，郑氏看着姚素素只觉得头疼。
姚素素对上郑氏的目光，笑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