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
夫妻多年，郑氏自然也了解沈钧的为人，知道他不会无缘无故说出这样一番话。
但是一看沈让如今的模样，郑氏就什么也顾不上了：“不管如何，你这个做父亲的，也不能对儿子下这么重的手啊！”
打了沈让，沈钧心里也不好受。
毕竟在沈让身上，他是实实在在地倾尽了所有的心血和资源。
见沈钧不说话，郑氏叹了口气，道：“送世子回流云苑。”
景元连忙上前，扶着沈让走了。
出了祠堂的院子，景元低声道：“世子，属下带您回既白居吧。”
“不去，”沈让牙关紧咬，“会吓到她。”
景元叹了口气。
水漾楼湿寒，沈让这样怕是扛不住……也就只能去流云苑了。
——
流云苑。
听说沈让过来了，云菀还没来得及欣喜，见沈让竟然是被扶着进来的，登时就是一惊：“这是怎么了？”
“……无碍。”
沈让的目光在屋里扫了一圈，随即往摆放在窗边的美人榻走去。
“世子，一会儿大夫就来了，属下先给您把衣裳脱了吧。”
“我自己来。”
屏退景元，沈让抬手，有些粗糙的指腹捻着衣带，仿佛还能从上头寻到些许云曦的气息。
外头，云菀压低了声音道：“世子怎么被打成这样了？”
景元摇了摇头：“属下不知。”
他的确不知。
他只知道沈让跟着沈钧去了祠堂，然后就挨打了，至于父子二人说了什么，他是真不知道。
云菀叹了口气，眼中闪过一抹复杂的神色。
沈让可是侯府独子，能把他给打成这样，一定是出了大事了。
她得叫人打听打听才行。
不过这些都是后话了，眼下，还是应该先关心关心沈让才行。
这么想着，云菀抬步朝着沈让走去。
男人身姿英挺，上身裸露着，肩背宽阔厚实，沟壑分明，身上的每一寸肌肉仿佛都精心雕磨而成，看得云菀脸颊发烫。
二人虽然有夫妻之名，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