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外：“她倒是勤快。”
虽然早就知道云曦不敢不来，但是这会儿离辰时还有两刻钟呢。
郑氏一边说着，一边往侧厅而去。
听见脚步声，云曦连忙起身给郑氏行礼：“妾身给夫人请安。”
郑氏冷冰冰地“嗯”了一声：“你既然来了，就别闲着了，这有一本《地藏菩萨本愿经》，你先抄着吧。”
“抄经最重要的是要静心，字迹不可潦草，不然便是对神佛不敬，明白吗？”
郑氏话音刚落，周妈妈就捧着一本厚约两指的经书过来了。
云曦道了声“是”，从周妈妈手里接过经书。
“姨娘，这边走。”
说着，周妈妈便引着她去了其中一张书案前。
郑氏本以为她不识字，没想到她往那一坐，竟然一副气定神闲的模样。
跟着一起过来的丫鬟甚至都已经开始着手磨墨了，看那架势，竟然十分熟练。
不过这也没什么稀罕的，应该是伺候沈让磨墨的时候学会的。
郑氏并没有放在心上，转身离开。
等她用过早饭回来，便想去看看云曦抄写得如何了。
她本来还以为云曦必然是不识字的，稳得住也不过装得像而已，结果过去一看，竟见云曦一笔一划写得极其认真，字迹乍一看毫无特点，却是藏锋于内。
郑氏眉毛一动：“你在云家，还学过写字？”
若非自小练起，很难会写成这么端正的字迹。
云曦放下毛笔，回话道：“妾身家里是开私塾的，识文写字都是跟着妾身的爹爹学的。”
听了她的话，郑氏的面色更复杂了。
既然如此，想必她幼时也听了几番圣贤道理，那怎么长大以后，还能做出如此不要脸面的事情呢？
看来这人的本性，真是从出生起就定了，哪怕日日听圣贤之言也难以改变。
根是坏的，只可惜了她这么好的命。
郑氏遗憾地摇了摇头：“继续抄吧。”
她的路，还长着呢。
要是一本书还掰不正她的心性，那便叫她日日过来抄，反正她这儿的经书够多。
顺便也给云菀留空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