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名贵的，而云曦最体面的衣裳也不过是一身布衣，也没什么首饰，这二人往一块一站，就像两个本来不该有交集的世界突然碰撞在了一起，怎么看怎么违和。
看着铜镜里的自己，云曦有些难为情。
“世子，要不我还是不出去了吧？”
“不行，”沈让想也不想便道，“今天出去就是要给你买东西的，你不出去怎么行？”
他一边说着，一边揽着人出了门：“先去买衣裳。”
沈让带着她径直去了京城里最好的绣坊。
绮罗坊内来往的无一不是出身高贵的女子，个个都身披锦绣，珠光宝气，前呼后拥，相比之下，云曦这一身简单至极的装扮在里头更扎眼了。
自她一进绮罗坊，便察觉到有不少打量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
这些目光不全都是友善的。
云曦下意识地攥紧了手，以此让自己保持表面的镇定。
就在这时，一只宽厚干燥的大掌坚定地将她的手拢在了掌心。
云曦微微一怔，下意识地往身侧看去，便见沈让也正看着自己。
他目光沉静，其中似乎毫无波澜，但是此时，云曦却能从他的目光中汲取到力量。
哪怕云曦是跟着沈让一起进来的，但是在沈让做出这个动作之前，众人也觉得二人没有关系。
可就是这么一个简单的动作，众人纷纷变了脸色，周遭响起了窃窃私语的议论声。
“这是怎么回事，沈世子怎么会跟这么个穷酸的丫头举止亲密？”
“是啊，之前不是说沈世子跟沈少夫人感情很好吗，沈世子每天还给她带点心的，这才过了多久，怎么沈世子就有新欢了？还是个……这样的丫头？”
“哎，舒姑娘在那边呢，她跟沈少夫人关系最好了，没准她知道情况呢！”
于是，众人纷纷朝着同样也是一脸茫然的舒凝霜靠了过去，七嘴八舌地打听起来。
舒凝霜被人挤在中间，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沈让带着那从未谋面的女人走了进去。
她哪有心思应付旁人，随便找了个借口便脱了身，急匆匆地往长平侯府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