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元走出去两步又折返回来：“世子，那段解元要是想见您的话……”
“不见。”
他给段怀川东西，那是谢段怀川护着云曦，可不代表他对段怀川有什么好感。
见沈让留下这么一句话又转身回去了，景元挠了挠头，转身去不为斋取了东西，又把东西送去了段怀川的院子。
段怀川知道这家有个世子，但自从他住进来以后二人就没见过，此时突然给他送了这么珍贵的东西过来，段怀川自然不敢收：“劳烦小哥替在下谢过世子的一番好意，不过这东西太贵重了，在下实在不敢收。”
“我家世子知道段解元能走到如今这一步不容易，也是有怀才之心的，这才特意叫我把东西送了，解元要是执意不肯收，我家世子也吩咐了，这东西留着也没用，那就毁了就是。”
说完，景元当真从怀里掏出了个火折子，竟然要当着段怀川的面把这一堆札记给烧干净。
这么个简单的动作放在平时，景元眨眼的功夫就做完了，但是此时，他的动作慢悠悠的，光是吹火折子就吹了三四次，好容易吹着了，又开始在那堆札记里挑挑拣拣起来，似乎是要从里头挑一个顺眼的开烧。
段怀川到底还是不舍得如此宝物化作灰烬，连忙拱手道：“还请小哥住手，多谢世子一番心意，在下该亲去答谢才是！”
景元面上不动声色：“答谢就不用了，世子不爱见生人，以后你在府里见着世子最好也绕着走。”
“……是。”
一句话的功夫，景元就把火折子重新揣回怀里了，朝着段怀川拱了拱手转身离开。
出了院子，景元才重重地松了口气。
幸好这段解元不是傻子。
景元抬步离开，去给沈让复命，院子里，段怀川小心翼翼地把这些札记移进了屋里，也顾不得收拾整齐了，就这么翻看起来。
——
今晚沈钧大喜，兴致也高，拉着沈让喝了许多。
沈让酒量不错，但到底不能跟沈钧相比，喝到最后走路都打晃，几乎是被景元扛回去的。
云菀也知道他今晚喝了不少的酒，深知这是个好机会，便趁他还没回来就叫人把灯给灭了，叫云曦等在里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