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地点了点头,甚至连呼吸都下意识地放轻了许多。
沈让转身离开,把门给打开了。
外头,景元倒在楼梯上,双臂展开撑在栏杆上,死死拦住沈钧和郑氏的去路。
沈钧一抬头看见沈让,顿时冷哼一声,道:“这儿子长大了,翅膀就是硬了,如今不过是个赏景的地方,我竟然都来不得!”
“方才在楼里小憩了片刻,还请父亲母亲恕罪。”
“睡?你都已经被闲置在家了,竟然还有心思睡觉?!沈让啊沈让,你叫我说你什么好!”沈钧气得脸都憋紫了。
苦读十余年,好不容易连中三元得进朝堂,这路还没开始走就被堵住了,可他竟然还有心思睡觉!
虽然心态好是好事,但他这心态也太好了吧!
“好了,子容,咱们进去说吧。”
沈让退开一步:“父亲,母亲,请。”
景元也咬着牙站了起来,侧着身子让开了路。
沈钧又重重地冷哼了一声。
这次是对着景元。
“看你调教出来的下人,当真是忠心啊!”
他话里似乎有别的意思,但沈让只当没听出来。
将二人迎入楼中,沈让重新倒茶。
“行了行了,我跟你母亲过来不是为了喝茶的!”沈钧不耐道,“说说吧,你做了什么,又是为何被闲置在家?”
沈让抿了抿唇:“我什么也没做。”
“什么也没做,那翰林院大学士是吃饱了撑的,非得难为你?”沈钧气得直吹胡子,“你不必急着敷衍我,你自己做了什么,自己心里有数!”
沈让垂着眸子。
他还真没数。
与大动肝火的沈钧不同,郑氏坐在一旁,目光是一如既往的沉静。
她开口,声音也是一如既往的清淡:“子容,没人比我们更知道你这么些年是怎么过来的,如今被闲置在家,那边又没说何时启用你,你万一就此废在家里,不说我们了,你对得起这么多年起早贪黑苦读的自己吗?”
云曦躲在帐子里,在心里啧啧感叹。
她这还是第一次见识到两口子联手的威力。
这一刚一柔,谁能招架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