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滋味儿。
云曦抬手按住心口,脸色愈发奇怪了。
为什么会这样呢……
难道是因为,她对沈让当真多出了几分好感吗?
云曦摇了摇头。
不可能不可能,她血仇未报,怎能纠结情爱。
想起自己前世被剖腹而死,养父母和幼儿也不得善终的一幕,云曦的眼底被染上了几分血色。
情爱之意刚起,便被刻骨铭心的仇恨彻底压制。
就在这时,房间的窗户被人轻轻敲了两下。
“姑娘,世子叫您去水漾楼。”
沈让?
他还没走?
云曦深吸了口气,收拾好自己的心情:“知道了,这就去。”
去往水漾楼的一路,吉祥一直鬼鬼祟祟地探着脑袋观察四周,一路提心吊胆地把云曦送到了水漾楼前,又压低了声音道:“奴婢在附近躲着,姑娘放心。”
云曦“嗯”了一声,抬步上楼。
楼里,沈让正提笔作画。
画的竟然是一只兔子。
他笔触精妙,那只兔子栩栩如生,仿佛下一刻就要从纸上腾跃而出。
云曦一过来,沈让就抬眸看了她一眼,道:“我看那花几份量不轻,撞疼了吗?”
云曦完全没料到他开口竟然说了这么一句,反应了一会儿才道:“……没有。”
“嗯,”沈让继续落笔,“日后若是受了欺负,不要拿自己的身子出气。”
“不必害怕,她不敢再对你做什么。”
他终于画完,站直了身子看了一番自己的画作,十分满意。
云曦没说话,心里犯了嘀咕。
沈让也是高位者,自然知道有时候高位者的一句话就能决定底下人的生死,既然如此,沈让为什么又说出这样一番话?
半晌没听见云曦的声音,沈让的目光落到她身上:“上次你被罚禁足禁食,我去请了母亲出面敲打她,所以至少短时间内,她不敢再动手。”
“她真动手也无碍,我在院子里安排了信得过的人,可以保你周全。”
“所以,你的胆子可以大一些。”
他到底不能时时都在侯府,哪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