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皇帝眉梢一动,“你这想法来得还真突然。”
科考再有几天就开始了,这时候大皇子就算有什么想法,又如何能派的上用场?
大皇子拱了拱手:“父皇放心,若父皇觉得儿臣此计可行的话,哪怕科举明天开始,也能用得上。”
这话倒是勾起了皇帝的好奇:“你且说说。”
“说来也简单,只需要在糊名易书之后,把两个相邻州府的试卷调换一下即可。”
见皇帝眼睛微亮,大皇子的话也越说越有底气:“如此一来,就算有人提前买通了当地的帘官也无济于事。”
糊名易书是指在把卷子收上来以后,隐藏考生的姓名籍贯等信息,然后由专人统一进行抄录,以此便能防止帘官被人收买,行徇私舞弊之事,但是自先帝开始,便有心术不正之人钻研出了新的作弊之法。
即帘官和交了银子的考生事先约定,让考生在某段某处写上固定的字,以此作为暗号,帘官认出暗号,便批出高分。朝廷苦其久矣,却一直没有应对之法,皇帝也很是头疼。
“除此之外,调换试卷的州府也可以多番排列组合,叫底下人摸不清楚,舞弊之风自可压制。”
听到最后,皇帝脸上尽是满意:“此计甚妙!如此一来,时间都能赶得上,今年就能试试了!”
大皇子拱了拱手:“能为父皇分忧,实在是儿臣之幸。”
皇帝连连点头。
但是很快,他又意识到了一个很严重的问题:“可这运输试卷,万一在路上出了什么事又该如何是好?”
试卷都是轻飘飘的纸,一粒火星子、一阵风,甚至一场雨就能造成无法挽救的后果。
总之,运输试卷极容易出岔子,而但凡出一丁点岔子,酿成的后果都是相当严重的。
显然大皇子并没有想过这个问题,直接当场愣住了。
沈让站立一旁,身形挺拔,如松如竹。
他正将皇帝和大皇子方才所说的一字一句都记录下来,字迹遒劲有力,笔墨横姿。
他落下最后一个字,见大皇子还没说话,就朝着皇帝拱手行礼。
“哦?沈卿有何见解?”
“回陛下,臣觉得卷子不必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