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天民的意思,年前还会来两趟煤,于是他道,“白妹子,下周煤车过来,你要是没回来,我能跟吗?”
白姝彤只让他给小六打下手,并没让他参与煤炭的事情。
想到手术的时间不好确定,她便道,“可以。”
她现在缺聪明人,既然用了他,就不能畏首畏尾。
翌日,白姝彤带着陈大妞和宝珍踏上了北上的火车。
临上车前,她给在京市已经进修好几个月的言川打了个电话,手术预约的事情还需要他来帮忙。
宝珍听到能见到言川,心中生出莫名的欢喜,连带火车离开临城,扬起的嘴角都没下来过。
白姝彤扭头笑看她,“这么高兴?”
宝珍脸颊一红,小小的“嗯”了声,“姐,你说我做完手术,会有正常人的生活吗?”
“当然,你这又不是传染病,等你好了,可以上大学,可以工作,还可以结婚。”
白姝彤笑着握住她的手,却见她听了这番话,眼中明显闪过不自信。
这个妹妹心思敏感,也很自卑。
这些年在奶奶口无遮拦的谩骂下,心里多少会受到影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