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郗玉华告诉宁沁,家中外公外婆、爷爷奶奶都健在,不过都在a市靠近远郊的老宅。
“等你想去看他们了,就告诉我。”郗玉华道:“我来安排。”
宁沁想了想:“也别麻烦了,就欢宴那天一起吧。还有七大姑八大姨的,都叫来。”
她见郗玉华和闫星淳迟疑了下,赶紧补充:“我不是敷衍了事啊,是我下周就得进组了,要去拍摄一部电影。快的话也得两三个月才能再回来。”
时间紧,倒不如该见的都见了。
郗玉华一想也是,“好,我回去跟你爸商量一下。”
宁沁点点头。
她顿了顿,突然道:“闫妈,我有个话想问你。”
“你说。”郗玉华仿佛已经能够预料到,宁沁要问什么。
“我当年是怎么丢的?”宁沁认真道:“看得出来,你们很重视我。”
和安家刚找回安佳宜时一样,他们爆发式的补偿虽比安家理智,但也没好多少。
唯一不同的是闫漪,她自始至终清楚自己的身份,也毫无鸠占鹊巢之心。
——起码暂时看来是这样。
郗玉华深吸一口气,“我就知道你会问的。我和星淳,也该给你个说法。”
当年郗玉华大着肚子去c市出差,开会途中意外难产,加上血型特殊临时转院,前前后后好一通折腾,才生下宁沁。
她调养身体的途中,接到一通重要的商务电话,再回来孩子就不见了,只剩下年岁尚幼的闫星淳坐在地上哭。
问什么都吓得说“不知道”。
“……后来的事情,你就知道了。”
他们找了太久太久,也失望了太多太多次,但唯独没想到的是,宁沁是被抱去了安家养育。
“是我的错。”闫星淳满面愧疚地望着宁沁:“那时我跟大哥、二哥一块去看你。他们都抢着要抱,就我太小了,妈妈不敢让我伸手。”
闫星淳存了私心,故意闹腾让两个哥哥给他买零嘴儿,又趁着妈妈不在,偷偷想抱宁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