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州市西关街那家不起眼的“雅韵服装店”内,时间仿佛凝固了。小王紧握着手,警惕地注视着门外偶尔经过的路人,汗水已经浸湿了他的后背。
柳萍则瘫坐在椅子上,身体仍在微微颤抖,目光一会儿落在桌上那个改变了她后半生命运的油布包裹上,一会儿又惶恐地望向窗外,像是怕随时会有凶神恶煞的人破门而入。每一声汽车喇叭,每一次门外脚步声的靠近,都让她的心提到嗓子眼。
漫长的等待终于结束。当老刘带着一个瘦弱、怯生生的小男孩出现在门口时,柳萍猛地站起身,几乎是扑了过去,紧紧抱住孩子,压抑的哭声终于忍不住释放出来,泪水汹涌而下。
那是积攒了十年的恐惧、委屈和绝望,在看到儿子安然无恙、又看到一丝解脱希望的瞬间,彻底决堤。小男孩似乎被母亲剧烈的情绪吓到了,怯怯地看着她,又看了看旁边两个陌生的叔叔。
老刘和小王没有打扰这对母子片刻的情感宣泄,只是默默地将店门从里面锁好,拉上了窗帘。老刘的眼中也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动容,他也是有家有孩子的人,更能体会一个母亲在这种绝境下的心情。
“柳女士,时间紧迫,我们必须马上离开这里。”短暂的温情过后,老刘沉声说道,语气不容置疑。
柳萍用力抹去眼泪,点了点头,将儿子紧紧搂在怀里,仿佛那是她唯一的依靠。
接下来的撤离行动迅速而隐秘,充分体现了乔振雄调派人员的专业素养。一辆外表毫不起眼的黑色桑塔纳轿车不知何时已悄然停在小巷的出口。
老刘和小王护送着柳萍母子,快速而警惕地穿过几条僻静的小路,避开了主街的视线,顺利上车。车辆没有丝毫停留,迅速汇入车流,驶离了平州市区,整个过程干净利落,没有引起任何注意。
经过几个小时略显颠簸但高速的行驶,车辆在夜幕的掩护下,驶入了安民县境内一个极其隐蔽的安全屋。这里是张龙飞早就秘密安排好的地点,由他最信任的人负责接应和警戒。
当柳萍母子被安顿好,暂时脱离了直接的危险,老刘才将那个沉甸甸的油布包裹,郑重地交到了早已在此等候的张龙飞手中。
“张副书记,幸不辱命!”老刘的声音带着一丝疲惫,但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