睛直勾勾看着姜弥月,好似听懂了她说的话似的,可爱的小嘴咧着笑。
姜弥月许久没哭了。
自打五年前独自一人在南城打拼,两年前回来侯府发现被自己的庶妹鸠占鹊巢后,鲜少有事能让她动容。
眼下悲从中来,眼泪潸然落下,她握住孩子的小手,哭着笑,“母后相信,乐乐一定能撑住的对吧?”
“乐乐放心,母后一定会让乐乐好起来,看着你一天天长大,看着你娶妻生子好不好?”
这些话她像是对乐乐说,实际上是在安慰自己。
母亲死了。
这么多年,父亲不疼,心思都在柳姨娘那。
乐乐是她的血亲骨肉,从怀胎十月,再到现在这一年的时间里,她视孩子为全部。
在这个世间,除了祖母,她没亲人了。
只有乐乐,还有那肚子里还没出生的孩子……
她眼泪不断落下,再没了往日的稳重端庄,抱起孩子在怀里,来到了床边,终究是把内心的恐惧害怕哭了出来。
采云和琴心嬷嬷在一旁看着,全都为之动容。
可她们却一点办法都没有,不敢上去打扰。
最终宋鸣进来,示意两人都出去,什么也不说,静静守在一旁,听着她那难过的哭声。
姜弥月发泄完,孩子虚弱的在她怀里睡着了,小手抓着她的衣裳,仿佛在努力安慰她。
宋鸣上去递给她手帕,“皇后,只要还有一线希望,小皇子定会没事。”
姜弥月没有接他的手帕,抬手擦了擦眼泪,又把孩子放回了摇篮里,脸色恢复平静,仿佛刚才的事不曾出现过。
“让宋大人看见笑了。”
宋鸣默默收回手,这时,脚步声靠近,接着萧睿进入殿内。
看到他们,深邃的眼底一闪而过的情绪,继而又归于沉静。
“月儿,”
萧睿来到摇篮前,宋鸣行礼,他无视了,问姜弥月,“皇儿情况如何了?”
姜弥月虽然在担心孩子,却敏锐察觉到萧睿的情绪变化,不动声色道:“宋副院史这两日都守着皇儿,毒性没有加剧,但要是还不解毒,怕是撑不了多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