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外,绝不可能任由北辽和西夏的探子这般猖獗。
想到之前在京城,自己那几封杳无音讯的回信,钟离玉不由得犹豫起来。
自己要不要还是先回大营看看,可是出了什么事?
可白杆营中到底还有师兄在,若真有大事,师兄一定是会想办法送信出来的,所以,没有消息便是最好的消息。
思虑再三,钟离玉还是咬了咬牙,决定先去破虚营了解详情。
哥哥和父亲的遗骨还未运送回京。
无论如何,她既然来了,就必须要把他们带回去。
想到父兄之死,钟离玉的心里就像堵了一团细沙,吐不出,咽不下去,只觉得骨鲠在喉,不停的撕/扯她心口最疼的那处伤痕。
两日后,段寒潇果然已经好的差不多了。
二人收拾好行装,便朝着雪狼谷进发。
不知为何,这一路上,段寒潇总觉得钟离玉的情绪有些低落,二人气氛沉闷,他几次试图找些话题,都被钟离玉冷淡的回应给堵了回去。
越靠近雪狼谷,气温越低,寒风愈发凛冽。
周围的树木也变得稀疏,仿佛进入了一片荒芜之地。
这次二人准备充分,白天骑马进谷后就一路深入腹地,天黑时,已然到了深处。
这一路上并未发生异常,不知不觉就走过了大半的路程。
“你心情不好吗?”
段寒潇捡了柴火生了火,借着烤火的机会,他挨着钟离玉坐下,将怀里的干粮掏出,烤热了之后塞进了钟离玉的手里。
钟离玉看了他一眼。
“你既然已经知道我是钟离玉,难道还猜不出,我为何心情不好吗?”
越靠近雪狼谷腹地,离北境第一大营破虚营便越近。
钟离玉的兄长钟离羡是破虚营的主将。
此次为守邯阴城身死,父亲又葬身洪崖坡,靠近此地自然心生悲凉。
“早些休息吧。”
段寒潇并没有做些无谓的宽慰,他只是细心的将水壶里的水放在火上加热,又在里头加了点柠檬草。
“这雪狼谷偏僻寒冷,今晚你我得轮番守夜。”
等水热,段寒潇将水壶递给钟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