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与她素不相识。
好好的,他掺和自己的事情做什么?
也不怕麻烦。
钟离玉挑剑,冰冷的剑鞘竖竖起,毫不客气地在段寒潇凌厉矜贵的侧脸上拍了拍。
“你一个隐卫,不好好当差,专门盯着别人家夫君去了哪家青/楼,和姑娘说了什么情话做什么?”
段寒潇面不改色地仰头。
“我这个人天生古道热肠,路见不平拔刀相助,最是看不惯那些随意糟蹋轻贱女子的人家。”
段寒潇曲起一条腿将胳膊搭在上头,目光盈盈,一脸散漫。
“你那婚约夫君名声狼藉至此,你若是报之以桃岂非痴心错付?我看不得鲜花插牛粪,所以特地飞书提醒。”
果这厮然有病。
钟离玉觉得自己和这个人计较简直就是在对牛弹琴。
“阁下到底想说什么?”
“唉。”
段寒潇垂眸,无奈的摇摇头。
“一人查案实在是无趣,姑娘,你我二人投缘,结伴有何不好?你也看到了,雪狼谷到处是西夏和北辽的探子,有我在还能替你遮掩,若是你一人进谷,万一落在那些人手里,你岂不是连大军的营寨都进不去?”
“阁下救了我,我也用血参救了你,你我如此便算是两不相欠了。”
两不相欠?
段寒潇满脸的失落。
“姑娘就当真舍得拒绝我吗?”
钟离玉懒得理,收了剑,又将那个暗器掏出。
“你可有得罪过江湖人?”
江湖?
段寒潇眉头一皱。
“为什么这么问?”
“那暗器上的毒我看不出门道,可看暗器的造型,应该不是西夏之物,镖身用的是玄铁,大燕军中也不会用这样好的料。”
段寒潇目光微凝。
很显然他心里已经有了一番计较。
“多谢提醒。”
“不客气。”
钟离玉将暗器放到他手里,“无论如何,你也算救了我,我救你也是应该的,此番,我们就此别过,日后有缘再见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