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离玉毫不畏惧。
“之前我敬您是长辈,有些难听的话没说,如今您既然不给面子,那我也没必要替您遮掩。——太叔公,侯府放印子钱之事若闹到朝堂之上,整个赵家都难辞其咎。原本供出陆家是最好的选择,可您却非要苦苦相逼,让我一个女人站出来替整个侯府擦屁股,如此欺软怕硬,还真是懦弱孬种。”
赵太爷气得跳脚。
“你!你说什么?你竟敢如此大逆不道?”
“大逆不道,那是晚辈对长辈。您如此为老不尊,实在是难当我钟离玉的长辈。”
钟离玉不屑挑眉,“这世上若是靠倚老卖老就能哄来万两黄金,那太叔公该去陛下面前卖一卖。我也不介意把这浑水搅上一搅,到时候若是鱼死网破,可别怪我不留情面。”
赵太爷闻言,脸色瞬间变得煞白。
“你!你果然如峥儿所言,居心叵测,待子谦回来,我定要他去御前告你不敬长辈之罪!”
钟离玉神色不变。
“您尽管去告,看看圣上是信您这无理的要求,还是信我。”
赵太爷怒目圆睁,手指着钟离玉,却半天说不出话来。
“侯府如今的困境,皆是自作自受,还想拉我下水,简直是痴人说梦。”
钟离玉冷哼一声。
“太叔公,您好自为之。”
左右今日无论如何,钟离玉都会想办法离开侯府。
因此她也不愿继续哄着侯府这个老头。
这些话她憋在心里许久,今日总算是说了出来,倒是有种别样的畅快。
赵太爷活了这么大岁数,还是第一次被晚辈指着鼻子骂。
虽然气急,可却又挑不出她话中的问题,只能吹胡子瞪眼地立在门口,宛如一个定住的三角。
这时,张妈妈匆匆带着人跑来,见到赵太爷连眼神都没给,直接走到了钟离玉面前:“少夫人,陛下/身边的如吉公公来了。”
如吉!
钟离玉猛地起身,心顿时砰砰直跳。
“可说有什么事?”
“公公带了旨意。”
张妈妈虽不明情况,却也知道公里来人必是大事,“让少夫人叫上府中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