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莫要紧张。”
皇帝撇了她一眼，笑得格外淡定。
“宫女自戕是大罪，桑菊是长春宫人，若真计较，只怕后宫不免闲言碎语。”
皇帝温和地将手抚上了皇后的手背，“宁儿，朕不愿看到你受人污蔑，便自作主张料理了宫女的尸身，她的家人，朕也会安排照看，皇后就不必费心了。朕已安排内务府，派了新人给皇后送去。”
皇帝的话犹如一击重锤砸进了皇后的心里。
她努力平复着情绪，在惊惧诧异间，很快意识到，眼前这个人，早就不再是那个不得宠的单纯小皇子。
一切谋算都已经暴露，皇帝这般说，便是在给自己最后一个机会。
“陛下圣明。”
反应过来的呼延单宁，双手交叠放在额间，朝着皇帝盈盈下拜。
虽然脸上恢复了镇定，可她的声音却依旧在颤抖，“臣妾管理后宫不善，才会纵容手下犯上作乱，辛苦陛下替臣妾处理，谢陛下恩典。”
皇后是个聪明人，敲打只需点到为止。
皇帝轻轻拍了拍皇后的手，说道：“朕不会因为这些小事就迁怒你，你是朕最信任的皇后，也是朕的发妻，你应当知道，母后也好，呼延氏也好，于你我来说都是外戚。这个江山是你与朕的，只要朕坐稳这个皇位，你就永远都是母仪天下的皇后。”
帝后心知肚明，此话另有所指。
皇后垂眸乖顺点头。
“臣妾明白。”
皇帝将腰牌捏起顺手丢进了一旁的炭炉中。
“起来用膳吧。”
“是。”
一顿饭，皇后吃得食不知味。
看来呼延氏想做的事情，皇帝已有察觉。
她虽是呼延氏的女儿，可更是大燕的皇后。
为家族牟利的事情她会做，可若是此事违背了皇帝的意愿，她自是知道孰轻孰重。
很快，帝后间又恢复了之前的言笑晏晏，仿佛方才的试探从未有过。
饭后，皇帝叫来如吉将桌案上的圣旨递给他。
“稍后你亲自去汝阳侯府宣读和离旨意。”
和离？
没想到，她最终还是没能阻止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