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皇帝的语气中带了失落。
段寒潇眼里露出不忍，可想起自己此役的凄惨，他眼里的不忍也只是闪烁了一下就消失了。
“陛下，北境局势复杂多变，能勉强稳定已是十分困难，朝中那些心怀叵测之人想陷害我北境军士，我段寒萧第一个不许！”
皇帝目光逐渐从从容变得严肃。
“你怀疑是我和母后做局，打输一场本该大获全胜的仗，再让我们的人去力挽狂澜，以此收获军心？”
段寒萧目光灼灼。
“所以是吗？”
皇帝不解地望着段寒萧。
“在皇叔眼里，朕就是这样视人命为草芥的昏君吗？”
段寒萧回过神，眼里毫无怯意。
“铁证如山，臣不得不疑心。”
皇帝望着段寒潇手中握着的“证据”。
下垂的眼眸看不出一点情绪。
“朕说不是，皇叔可信我？”
皇帝语气认真，神色坦荡，仿佛段寒萧怀疑之事真的是毫无根据。
段寒萧望着眼前这个目光澄澈的小皇帝。
“陛下都不看看证据吗？”
皇帝没有回答，只是摊开手，将掌心的棋子一颗颗放回，缓缓起身。
“不过是一封空白的折子，皇叔非要朕看什么呢？不过是想试探朕对这一番设计是否知情罢了。”
说完，皇帝眼皮一掀，不懂声色地凝视着段寒潇。
“皇叔，到底是什么时候开始，皇叔忽然就对我如此生份了？
皇帝的机敏让段寒潇有些始料未及。
一时间，他竟有些迟疑了。
“陛下想多了，这折子并非空白，却有实证。”
“若实证真是指向朕，按皇叔的性子，还能心平气和在这试探？怕是铁骑都踏进御书房的门槛了吧。”
段寒潇提到胸口的气莫名一松。
不知为何，他忽然就愿意相信，小皇帝对此并不知情。
钟离将军的死，他是查到了一些内情。
从证据看，此战背后的始作俑者指向了宫里，可宫中贵人众多，并不见得一定是皇帝的意思。
他与小皇帝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