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
钟离玉望了望信上的字迹。
确实是师兄亲笔，可这上面的内容，却和之前自己想问的南辕北辙。
“师兄说，上一役险胜，边界两军都被重创，如今正值休战期。汝阳侯力排众议收编了咱们将军的伤残部下，给了不少抚慰。”
一阵难掩的酸涩涌上心头，她努力平复自己的心情，目光沉静地看向远处。
“他们都是跟着父兄从血路杀出来的人，给多少抚慰都是应当的。汝阳侯收编钟离军时还遭到了段王的反对，侯爷承诺收编钟离军的抚慰费用从侯爷的赏赐里出，段王才没有阻止。”
“这么看，汝阳侯还真是个好人。”
凌霜眼里露出气愤。
“这摄政王怎么能如此刻薄？就算那些将士不是他的部下，可好歹也是为朝廷出生入死的勇士，将军不在了，那些伤残将士难道连个慰问也不能有吗？”
钟离玉缓缓闭眼，心中的那团恨意，竟然是连止都止不住。
“段寒潇，我们钟离家与你无冤无仇，你到底为何要如此咄咄逼人。难道真的是上天在指引我，要找你报仇吗？”
另一头的赵陵峥，望着婉娘背过身去的身影，张了张嘴，却最终什么也没说出来。
婉娘的质问终究还是刺激到了赵陵峥的心情。
他不明白，曾经温柔体贴的婉娘，怎么会对自己说出这么冰冷的话。
赵陵峥出了院子，漫无目的地在侯府的花园中走着。
想到婉娘的哭诉，他的心中一时纠结万分。
自己真的这么不堪吗？
他是汝阳侯的儿子，才貌双全风流倜傥，到哪里不是被一群人众星捧月。
钟离玉瞧不上自己便罢了，如今连婉娘都敢忤逆自己了。
一贯高傲的赵陵峥，忽然觉得自己特别的失败。
谁家世子做成自己这窝囊模样？
赵陵峥抬头，自嘲般地笑了笑。
他思绪纷乱，不知怎么就踱步到了钟离玉的院门口。
望着钟离玉房里暗下去的灯光，他忽然就歇了要进去看看的念头。
直到现在，他才终于有些信了，钟离玉对自己，或许真的毫无情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