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隐患始终存在,万一哪天东窗事发,侯府恐将面临灭顶之灾。”
赵太爷轻轻拍了拍钟离玉的手:“孩子,你还年轻,陆家若只是陆家,我们侯府又如何会任由他们吸血这么多年不做声呢。”
赵太爷虽说得冠冕堂皇,可脸上的神色却总有些不自然。
“眼下陆氏已被看管,那些上不得台面的业务也已经停止,想来暂时出不了乱子。我听说,子谦不日便要回京了,一切都等他回来做主吧。
赵太爷欲言又止,似乎知晓什么内情似的,十分为难。
钟离玉思索了片刻,还是重新俯身拜了下去。
抬头时,眼里夸张的挤出了两滴眼泪。
“太叔公,玉儿出生武将之家,脾气直来直去,实在不忍侯府受委屈。玉儿感念侯爷恩德,照顾我这个孤女才能嫁到侯府,若是太叔公真有为难之处,能否直言相告?玉儿不才,在太后面前还能求上两句,若是侯府受人协迫,玉儿绝不会袖手旁观!”
钟离玉这话,说得慷慨激昂又不失莽撞。
赵太爷并未多想,只当钟离玉是意气用事,一时情绪上头。
“你这孩子!”
赵太爷起身亲自将钟离玉扶起。
“倒是随了你父亲,这性子宁折不弯,又怎么会是那陆氏的对手的呢。哎,也罢,告诉你也无妨。”
赵太爷在原地踱步了两圈。
“陆家,虽名义上是我汝阳侯府的姻亲,可他并非不涉党争。”
他缓缓地望向钟离玉,“这些年,陆氏在朝中一直在为摄政王做事,而摄政王,也并非表面看上去这般耿直中立。”
赵太爷的目光变得深邃悠长。
摄政王?
陆家的背后是段寒潇!
钟离玉听到摄政王的名字时,一阵寒意从脚底一路升到头顶。
从侧堂出来后的钟离玉,脸上的笑意顿时无影无踪。
一直候在外头的凌霜,见钟离玉的脸色这样难看,吓了一跳。
“小姐怎么了?”
钟离玉脸色阴沉,眉毛簇起,仿佛蒙上了一层阴霾。
“我要杀了段寒潇。”
凌霜一惊,下意识上前捂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