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陵峥目光凌厉，一字一句斩钉截铁。
“母亲不会是这样的人，我不相信。”
婉娘苦笑。
“世子还真是从不了解夫人，夫人若是真的善良，又怎么可能高嫁的进侯府，又如何能让侯爷的后院只有您一位嫡子。”
赵陵峥一脸不解。
“婉娘，你说这些有什么意思？父亲不纳妾，那是因为爱重母亲，正是因为母亲善良柔和，所以她才不计较你的出身，亲自去陛下面前为你求了名分。婉儿，这些你都忘了吗！”
婉娘微微扬起下巴，一脸屈辱。
“如果夫人真的心疼我，当日又为何要答应钟离府的亲事？又为何不让我做你的正妻？”
赵陵峥一愣，看向婉娘的眼神也逐渐露出不满。
“婉儿，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婉娘缓缓低头，盯着眼前那个药碗。
“我的药，一直以来都是姑母送的，我身边伺候的人，也都是姑母安排的。世子，我一直以为我能留在你身边，是因为姑母心疼我，我最近我才发现我错了，或许，我对姑母来说，也只是一颗棋子，一颗，用来制衡少夫人的棋子。”
“什么什么制衡少夫人的棋子！”
赵陵峥猛地起身，瞪大眼睛望着婉娘。
“你既然知道你现在有的一切都是靠着侯府得来的，那为何还要帮着外人对付侯府？”
“世子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
婉娘淡漠的眼神似乎预示了什么，“如果夫人从未图谋过少夫人的嫁妆，又为何要去提亲？”
赵陵峥避开她的目光。
“我总是要娶妻的，钟离玉与我门当户对，又是太后授意的婚事难道你觉得我推脱的了？”
“世子若是态度强硬，太后娘娘难道还会强人所难吗？”
婉娘先入为主，此刻的心已经彻底倒向了另一边，“看来少夫人说的一点都没错，世子打心眼里觉得，我出身卑微，能入侯府为妾就已经是天大的福分，根本就没有资格做你的正妻。”
赵陵峥的眼里充满了不解。
“钟离玉钟离玉！你到底被她灌了什么迷魂汤，宁可相信她，也不相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