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公!”陆氏尖利的嗓子猛地叫起来,“你当真信这钟离玉不信我?”
“钟离家可比你陆家会教女儿!”
赵太爷很是不屑陆氏。
“当年你靠什么手段当的这个夫人,别人不知道,却瞒不过我!如今你又带着你娘家的表侄女想要故技重施……我告诉你,只要我在一日,你们陆家就休想动这个念头!”
陆氏掌家多年,早就是名正言顺的侯府主母。
赵太爷如今忽然提起陈年旧事,无疑就是当众给了陆氏狠狠一耳光。
一阵强烈的不甘和屈辱涌上心头。
陆氏两手紧紧攥着帕子。
“叔公,我怎么说也是出身官宦之家,还为侯府延育子嗣。您就算再不喜欢我,我也是朝廷的诰命,现任汝阳侯的夫人。就算要罚,那也只有侯爷和陛下能罚!”
“我朝孝字当先,你管家不严,德行有亏,身为赵氏族长,我有何罚不得的!”
赵太爷撂下狠话话,又挺起腰杆。
“陆氏犯下大错,即日起,在佛堂闭门思过,不得踏出一步。至于那两个丫头,交予官府处置。”
“太叔公!”
赵陵峥听到赵太爷的处罚才慌张起来。
“您真的要罚母亲吗?母亲她是不会——”
“她不会什么?”
赵太爷有些气恼赵陵峥这唯唯诺诺的模样,“我看你就是让这个女人教坏了,这么大的人,毫无担当不说,更是毫无识人之力,放着玉儿这么好的妻子不要,和陆家那勾栏做派的女子厮混在一起。你若是我的儿子,早就被打断了腿开出族谱了!”
赵陵峥心高气傲,何时被人这般侮辱。
饶是在害怕长辈,此刻的脸色也难看起来。
“叔公!您如此辱我母亲,实在是有失公允!”
赵陵峥梗着脖子,满脸通红地说道。
“有失公允?”
赵太爷怒目而视:“那照你说,我该如何处置!”
赵陵峥支支吾吾说不出来。
赵太爷的怒气更甚。
“识人不明!妇人之仁!我赵家的孩子,怎么能这般毫无担当?”
赵陵峥的脸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