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侯府的钟离玉有些忧心忡忡。
刚巧，回来的时候已经过了午膳的时间。
望着桌上不太合胃口的菜，钟离玉心里盘算着查案的事情，兴致淡淡。
凌霜见钟离玉胃口不好，以为她是吃不惯侯府的菜色。
“真是委屈小姐了。您自幼习武，每顿都是得荤素搭配吃饱的，这侯府又穷又讲究，上来的菜中看不中吃，一点油水都没有，奴婢看您这几日都瘦了！”
钟离玉失笑。
“哪有这么夸张。”
不过凌霜说到菜色，倒是让钟离玉奇怪起来。
按平时侯府的用度，钟离玉院中一顿饭少说也是要十二样菜。
可今日，厨房却只送来了十道，甚至连每日都配着的汤羹都没有配。
似乎看出了钟离玉的疑惑，凌霜开口解释道：“那边说，婉姨娘身子不好，府中的东西都得紧着她用，所以每个院子里都减去了两样菜，贴补给婉姨娘的秋兰苑了。”
钟离玉不免觉得好笑。
“每个院子减两个菜？这侯府至于精打细算成这样吗。”
“奴婢看她就是故意为难小姐。”
凌霜不屑地哼了一声，“说是所有人的院子都减，可如今侯府当家的是世子和陆氏，剩下的便是您和那位姨娘，世子和陆氏那边的是绝不会减的，如此算来，岂不是就少了小姐您的？”
凌霜越想越生气。
“我还听说，今日陆氏急匆匆地差人回了趟陆家，回来的时候，手里便多不少银子呢。这侯府哪里需要省您份例例的菜钱，我看陆氏就是偏心自家侄女呢！”
陆家？
钟离玉心中一动。
“你说陆氏派人去娘家要钱了？”
凌霜点点头。
钟离玉原本没有头绪的事情似乎忽然有了线索。
陆氏的父亲早已致仕，如今还在任的是陆氏的兄长陆嗣元，陆嗣元不过区区五品御史，自诩清流的他并无旁的产业傍身，府上流转也不并宽裕。
陆氏嫁入侯府算是高嫁，如此庞大的缺口，就算陆家人有心贴补怕是也无力偿还。
“你确定，陆氏是去陆家要的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