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离玉坐在上首，嘴角挂着一丝意味不明的浅笑。
她故作随意地举起茶杯，漫不经心地开口。
“我听说当年先夫人病重时，如今的陆夫人就已经进了侯府侍奉了？”
张妈妈点点头。
“侯爷与咱们现在这位夫人原本算不得门当户对的，侯爷是重情义之人，先夫人缠绵病榻时，陆氏衣不解带贴身侍奉，甚至还因此加重了咳疾。所以之后，侯爷不仅扶正了夫人，后院也没有再娶任何新人。”
衣不解带，照顾身体。
钟离玉越听越觉得耳熟。
将心里的疑惑按下，钟离玉稍稍一思索便接着问道：“那，咱们的这位婉姨娘……”
张妈妈立刻明白了钟离玉想问的：“婉姨娘虽名义上是夫人娘家的表小姐，实际却只是陆家一位偏房所生。当日也不是夫人主动，而是那表小姐趁着府上开宴席自己勾搭上了世子，哄的世子没法子便让夫人收养在身边，本想着世子大婚后再收房，谁知这表小姐也是个有手段的，竟在婚前……”
张妈妈没好意思说下去，“少夫人，之后的事情您也知道了。”
“原来如此。”钟离玉神色微妙起来，“世子和婉娘毕竟是一起长大的青梅竹马，一时情难自禁也不足为奇？”
“不过是年幼时寥寥数面，算哪门子青梅竹马呢。”张妈妈笑了，“夫人放心，那姨娘就算在得宠，怎么也是越不过您的。”
钟离玉没有回答，只是自顾低头喝茶。
凌霜见状便开口补充道：“张妈妈，这话可不能再外头说，让旁人听见了，必要以为是少夫人善妒，容不下人呢。”
“明白，明白。”
张妈妈得了钟离玉的好处，此时心里是一万个满意，话自然是挑最好的说，“那老奴也不叨扰少夫人，先下去做事了。”
凌霜起身带着张妈妈往外走。
等出了院子，凌霜便从口袋里拿出一个厚实的袋子。
“妈妈，这是我们少夫人赏的。”
那张妈妈见到袋子眼睛都亮了。
“多谢少夫人赏赐！以后只要是少夫人的吩咐，老奴没有不从的！”
“张妈妈。”
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