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冥使的尸体还冒着黑烟,那股腐臭味直冲鼻腔。我捏着鼻子后退两步,一脚踢开他手边半截断裂的玉简。
“这玩意儿倒是挺硬。”我说。
“你还有心情开玩笑?”陈智擦了把脸上的灰,“刚才那阵势差点要了咱们的命。”
“不笑还能哭?”我甩了甩符剑上的血渍,“再说现在不是挺好吗?恶灵退散,禁制稳定,老熟人也去见阎王爷了。”
苏挽月蹲下身,用银针挑起玄冥使脸上爬动的纹路,“这些咒印……是活体封印术的一部分。看来他们早就打算好了,不只是操控地府禁制那么简单。”
孟婆冷哼一声,“你以为天机阁的人做事会留一手?”
我们几人站在废墟中央,头顶乌云尚未散尽,远处的地脉裂痕像一道狰狞的伤口,横亘在地府的心脏上。
“接下来怎么办?”陈智问。
我抬头望向那片漆黑的天空,轻声道:“重建。”
话音刚落,一阵阴风吹过,卷起满地碎石和残破的符纸。我眯起眼,心中已有盘算。
重建地府,不是一句空话。这里千疮百孔,每一寸土地都曾被禁制撕裂,每一座建筑都曾被能量风暴摧毁。若不尽快修复,迟早会引来更可怕的东西——比如那些潜伏在裂缝深处、连鬼魂都不敢靠近的存在。
“先从祭坛开始。”我指了指脚下的地面,“这里是整个地府的核心节点之一,必须优先修复。”
陈智皱眉,“可材料呢?人力呢?我们现在连块完整的青砖都找不到。”
“那就去找。”我拍了拍他的肩膀,“你负责整理禁制残留的能量流向,看看有没有能回收利用的部分。苏挽月,你跟孟婆去巡查地府各处,记录受损最严重的区域。”
“那你呢?”苏挽月问。
“我去城隍庙。”我说,“那里藏着地府最早的建筑图谱,或许能找到点线索。”
“就你一个人?”孟婆皱眉,“万一遇到什么麻烦……”
“我可是叶婉儿。”我咧嘴一笑,“谁敢找我麻烦?”
话音未落,远处传来一声低沉的咆哮,像是某种巨兽在黑暗中翻身。
我们齐刷刷转头望去,只见地底裂痕中缓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