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只苍白的手指在雾气中缓缓划动,空气中仿佛被无形的刻刀割开一道裂痕。我屏住呼吸,盯着那道模糊的轮廓,手指不自觉地攥紧了古籍。
“你看到没有?”我低声问陈智。
他站在身后,握着符纸的手微微发抖:“看到了……这玩意儿比冥神还渗人。”
话音刚落,那只手突然缩回雾中,像是从未出现过一般。黑雾随之消散,只留下空气中一丝若有若无的腥甜味。
“……它刚才在写什么?”林墨皱眉,手中的刀还举着。
“不知道。”我摇摇头,“但绝对不是普通的幻象。”
我们几人对视一眼,气氛一时凝重得像压了一块铅。
“走吧。”我说,“先回去再说。”
幽途尽头的石门依旧半掩着,像一张未合拢的嘴,吞吐着未知的秘密。我知道那里还有东西等着我们,但现在不是时候。
地府总部的钟楼刚刚敲响第三声,我们已经踏进了议事厅的大门。
“你们回来得比预想快。”白无常靠在墙边,手里拿着一串念珠,“冥神的事解决了?”
“暂时解决了。”我坐下,把古籍放在桌上,“但他临死前胸口的符文爆发出一股奇怪的能量波动,可能留下了什么隐患。”
“隐患?”黑无常抬眼,“说具体点。”
我把当时的情况大致讲了一遍,包括那只从黑雾中伸出的手。
“这听起来不太妙。”白无常皱眉,“最近地府确实有些异样。”
“异样?”我挑眉。
“嗯。”黑无常点头,“有传言说,一些原本封印严密的恶鬼开始躁动不安,甚至有人发现黄泉路上出现了不该存在的血迹。”
“血迹?”雷烈咧嘴一笑,“不会是哪个倒霉蛋摔了吧?”
“是新鲜的血。”白无常语气低沉,“而且,那些血迹会移动。”
我心头一震。
“所以,你们觉得这些异象和冥神有关?”
“不排除这个可能。”黑无常看着我,“但更有可能,是他留下的某种后手。”
“也就是说,”间谍冷笑道,“咱们刚干掉一个大boss,结果副本还没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