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握紧拳头，掌心的符纸碎屑随风飘散。旧军营，这本是我们设下陷阱的地方，如今却成了冥神的屠宰场。
“走快点！”我对身后的队伍喊道，“天亮之前必须赶到。”
陈智在后面喘着粗气：“我说……咱们是不是被耍了？冥神那家伙脑子又不傻，怎么可能真信咱们那份假情报？”
雷烈冷冷地扫了他一眼：“你管他信不信，反正我们得去。”
“这不是重点。”我打断他们，“重点是，他到底想干什么。”
夜色沉沉，风中夹杂着一股腐朽的气息，像是死去百年的尸体在雨中发酵的味道。
靠近旧军营时，眼前的景象让我心头一紧。
整片营地被黑雾笼罩，仿佛一个巨大的伤口正在缓慢溃烂。没有守卫巡逻，也没有火把照明，只有偶尔从雾中传来的低语声——像是人临死前的呢喃，又像某种仪式中的吟唱。
“不对劲。”雷烈低声说，“太安静了。”
“不是安静。”我眯眼看着前方，“是死寂。”
陈智咽了口唾沫：“你们说……冥神该不会在里面摆了个‘欢迎光临’的牌子吧？”
我没理会他的玩笑，而是转头看向那个间谍：“你怎么看？”
那人脸上露出一丝不安：“这是虚影之阵……用来迷惑感知与方向感。如果贸然进入，可能会被困在幻境里。”
“那就别贸然进。”我冷声道，“先派侦察队绕一圈。”
几分钟后，侦察小队回来了，脸色比刚才更难看。
“里面不只是守卫。”领头的人声音发颤，“他们在布法阵……而且，像是在……献祭。”
“献祭？”我皱眉，“献给谁？”
“不知道。”他说，“但那些人……不是活人。”
我心中一寒。
“是死灵。”我说出答案，“冥神在用亡魂强化法阵。”
雷烈咬牙：“那我们就不能拖了。”
“等等。”我拦住他，“我们只知道他们在做事，但不知道具体做什么。贸然进攻只会打草惊蛇。”
“可再等下去，他们就准备好了！”陈智急道。
“那就让他们以为，我们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