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转身，消失在夜色之中。
这时，远处传来一阵钟声，原本静谧的冥王宫上空，突然飘起一道诡异的黑雾。
雾中隐约可见一双猩红的眼睛，静静注视着整片地府。
仿佛在等待，某个时刻的到来。
归墟之晶在我掌心微微震动，像是感应到了什么危险临近。我咬了咬牙，压下心头翻涌的情绪，迅速向北遁去——那里是鬼市的方向，也是那个小贩最后一次出现的地方。
如果他真是幕后棋子之一，那他的踪迹一定还残留着线索。
一路穿行在阴森的小径间，我不断催动符文感知空气中的异样波动。刚开始还算顺利，直到我来到一座断裂的石桥前，符纸上的光芒忽然一暗，像是被什么东西吸走了力气。
“见鬼。”我低声咒骂一句，手指轻抚过符文边缘，试图重新激活它的感应力。
可这次没用。
符文彻底失效了。
我皱眉四顾，周围寂静得可怕，连风都停了。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腐朽的味道，像是某种陈年怨气被人为释放出来。
这绝不是巧合。
“有人想断我后路？”我冷哼一声，拔出腰间的朱砂笔，在手臂上快速画了一道隐匿咒。
话音刚落，身后猛然传来一阵尖锐的嘶鸣！
我几乎是本能地一闪身，下一秒，一道黑影从我刚才站立的位置掠过，速度快得惊人。它撞在桥头的石柱上，激起一团浓烈的黑雾。
我看清了——那是只没有实体的阴灵，通体漆黑，五官模糊，但双眼中燃烧着幽绿色的火焰。
“高等级怨灵……看来你们还挺看得起我。”
我没废话，抬手甩出一张镇魂符，符纸在空中燃起金光，逼退了阴灵一步。但它很快又扑了上来，动作迅猛而毫无章法，像是一具被操控的傀儡。
我边闪避边观察它的行动轨迹，发现它每次攻击都会留下一道微弱的残影。顺着这些残影，我隐隐察觉到一个规律——它们似乎都指向同一个方向。
“你是被人操控的。”我眯起眼，“也就是说，你背后还有主使者。”
想到这里，我心中一动，故意卖了个破绽，让它贴近自己。就在它伸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