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人叫陆明川,青州沧浪门的弟子,家里做绸缎生意,不算大富大贵,但也供得起他练武。
“江兄,你这税纹金箭……是真家伙吧?”他压低声音,“我听说,没杀过人的税吏,根本没资格碰这玩意儿。”
我没有正面回答,反问,“你呢,怎么进来的?”
他挠挠头,苦笑道,“前三轮靠真本事,后两轮……家里砸了八百两。”
我挑眉,“这么贵?”
“这还是托了关系!”陆明川左右看看,凑近道,“青州本地的,没一千两根本进不来。我师父说,只要能考进镇武司,沧浪门未来三年都不用交税,这买卖……值!”
我心中冷嗤,原来镇武司花点钱就能进来,难怪镇武司被不死宗渗透得跟筛子一样!
回头环顾四周,不知这一百人中,是否有不死宗渗透进来的卧底?
正说着,登记官忽然高喊:“东海郡江小白!”
我大步上前,递上荐书。
登记官扫了一眼,忽然冷笑:“东海郡?今年就你一个?”
我没搭理他,只是冷冷盯着。
他被我盯得发毛,草草盖了印,甩回来一张木牌:“丙字房,末位床铺。”
陆明川跟过来,低声道:“丙字房是最差的,紧挨着茅厕,味儿大……”
我掂了掂木牌,咧嘴一笑:“挺好,够清净。”
不用说,肯定是杜明远那几个搞的鬼,分配在这里,估计是那一锭银子的功劳,
……
果然,才登记完毕,杜清远带着那两人拦在我身前。
“怎样,江税吏,床铺可还满意?我特意托人给你安排的!”
他面带嘲讽之色,“花了本少爷十两银子!都是同僚,不必客气!”
另外两人哈哈大笑,其中一人上前来帮我拎行李,“怕你找不到,我送你过去!”
在他触碰到我手臂之时,怀中玉佩骤热,眼前闪过一行字:“朱春来,不死宗淮州堂执事。”
我心中一凛,原来是不死宗淮州堂的卧底,怎么跑到青州来了?
他手刚接过我手中包裹,羊毛剑已经抵住他的喉咙,“堂堂淮州堂执事,跑到青州当随从,不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