眸子一沉,看吧,她说什么?若那牧长生真的是哪方势力故意安插在广陵,蓄意接近非霜的卧底,那她一直不重用对方,对方的幕后势力必然会坐不住。
现在,这安绥安不就主动跳出来了?
这说明了什么?
说明了,她猜对了!牧长生从一开始就是安绥安和太后安插在非霜身边的人。
幸好,她没有轻易相信。
如今,逼迫安绥安入宫,更能确定对方的底细,即便给对方个一官半职的,也无所谓。
明面上的敌人永远比同队里的叛徒好对付。
“安首辅说的此人……朕也多多少少听说过一些,既然安首辅在朕面前力荐此人,那朕就下旨,封他为夜刑司副使吧?”
安绥安眼睛一亮,陛下若能将牧长生安排在他手下办事,那可太方便他打击报复,除掉此人了……
“陛下深明大义,用人唯贤,不拘一格,下官佩服!”
就这么答应了?
帝凌雪还以为,安绥安会强迫她给牧长生封一个大官,谁曾想一个小小的九品夜刑司副使就满足了?
这个身份,可是连上朝都不能的。
而且,就在安绥安手下,根本接触不到朝政,以及政斗的中心……
这安绥安怎么回事?
亦或者说,这其中还有什么隐情?
为搞清楚情况,在让人去广陵传旨、并打发了安绥安后,帝凌雪就看向了身侧的亲卫,道,“安绥安近来可做了什么事?接触了什么人?”
亲卫将霍启源之事说明。
帝凌雪蹙眉,“也就是说牧长生利用霍启源耍了安绥安,还害得他折损了九十多夜刑司手下?”
“安绥安是想诱牧长生入京都报仇,才向朕来请旨册封?”
“但,这究竟是安绥安想表现给朕看,欺骗朕他与牧长生不睦的手段……还是真的呢?”
“陛下准备如何?”亲卫问。
帝凌雪冷哼道,“演戏演得了一时,演不了一世,先宣牧长生入京为官吧,其他的就继续看下去……”
“若安绥安果真在骗朕,他早晚有露出狐狸尾巴的一天,而且,区区夜刑司副使而已,还威胁不到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