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长生,你……真是好样的。”安静姝半天才从牙缝中挤出一句,然后又死死的盯着对方,“你这么做,可就是正式向安家宣战了,你有没有想过,你是不是安家的对手?”
“是与不是,宣战与否,安家不都从未打算放过我吗?”牧长生放下茶杯,反问,“既然注定是敌人,又何必再继续维系表面的和睦?”
“安小姐不必再多言,只需好好的想想,这证物你安家是买,还是不买,这就是一笔交易,我牧长生从不强买强卖,你若不需要,此物自会有其他的买家。”
说罢,他起身就要走。
这下,安静姝是真的急了,直接站了起来,低喝道,“站住!”
“我想好了,你不过就是要百万两银吗?我给就是了。”
牧长生顿住脚步,笑看着安静姝,“安小姐早这么痛快不就好了?何必浪费这么多时间?”
“现在,你我在茶楼内等着,让你身边的丫鬟去钱庄支取百万两银送来,记住都要银票,一会儿钱到,一手交钱一手交货。”
“……好。”安静姝贝齿紧咬,后对芸儿道,“没听到牧公子的话?还不速速去支取银票?”
“奴婢这就去。”芸儿丝毫不敢耽搁,用最快的速度离开了雅间。
而在等候的间隙,安静姝终于将那个一直深藏心底的疑问问出,“牧公子,恕我有一事想不明白,可否为我答疑?”
牧长生微微颔首,“我与安小姐能坐下和睦相谈,这怕是最后一次了,有什么安小姐便请问吧。”
“夏家虽为广陵首富,但依牧公子当下之作为,未来前途不可限量,别说区区夏家,就算是京中贵女,亦或者皇亲贵胄怕都会对你青睐有加,牧公子何苦这么想不开,在自己扶摇直上的时候选择娶妻?”
“而且,比背景根基,安家强了夏家百倍,你为何会这么坚持的选择夏轻舟?”
这是安静姝一直无法释怀的问题。
她几次示好被拒就算了,就连主动送到床上都被牧长生拒绝……
这是她从未面临过的局面。
也与她一贯理解的爱情不同。
此刻,她紧盯着牧长生,希望能从对方的口中得到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