图纸。
但它们大多需要精密的零件与现代化的材料。
七零年代的农村,只有土坯、木头、有限的铁器,还有……人力。
她需要把那些理论,简化、再简化, 从而适用到这个时代。
不远处,传来一阵焦躁的抱怨声。
“他娘的!这破锄头!又豁了口!”
是张顺,那个昨天找白墨问咳嗽的男人的兄弟。
他举着一把锄头,锄刃上一个明显的缺口,让他刨地时格外费力。
土坷垃刨不动,反而把锄头把震得嗡嗡响。
“这眼看就要春耕了,家伙什不趁手,怎么挣工分啊!”
张顺一屁股墩在田埂上,土坷垃沾了满裤腿。
他拿起别在腰间的烟袋锅,吧嗒吧嗒,狠狠嘬了一口,吐出的烟圈都带着愁容。
旁边几个歇气的村民也瞅着他那把豁了口的锄头,摇摇头,叹着气。
地里的活儿就指望这些老伙计,坏了一把,耽误的可不是一个人的功夫。
千临走了过去。
她步子不快,也没吭声,径直走到张顺跟前。
张顺正烦着,抬眼见是这个女知青,愣了愣,“你……”
千临没接话,伸手拿过那把锄头。
入手沉甸甸的,带着泥土和汗水的温热。
她仔细看着那个缺口,手指顺着锄刃的弧度轻轻滑过。
掂了掂分量。
随后,她在地上捡起一块半个拳头大的石头。
张顺和围过来的几个村民都纳闷地看着,不懂她要干嘛。
只见千临将锄头刃口朝下,豁口的位置抵在一块稍大的田埂石上。
她举起手里的小石块,瞄准缺口旁边那段还算完好的刃口边缘,找准了一个点。
“铛!”
一声脆响,不重,却很实在。
石块敲在金属上,声音清亮。
千临收回手,拿起锄头,又看了看刃口。
刚才还外翻的豁口,被这么一敲,竟收进去了不少。
缺损还在,可整个刃口瞧着平整多了,至少刨地时不会那么别扭了。
“这……这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