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来后，舒曼快意地勾起弧度，刚才她那一招可声东击西，太解气了。
顾屿见她一头卷发落在肩上，发尾顺滑，如瀑似的落下。
恬静的笑在闷燥的风里变得黏腻了许多。
“舒曼，你还喜欢他？”
顾屿细润无声地声音响起。
如果细看能看到眼尾内夹杂着一丝冷意。
舒曼反剪着手，晒笑了声，“我又没有自虐倾向。”
眼里的冷意很快揉杂在风中飘散得无踪影，顾屿一如往常的温声，“为了解气？”
“对，出气。”
舒曼认同地抬起水光泛滥的眸。
“那就好。”他这句话明明是在心里说的。
舒曼莫名看了他一眼。
他又道，“我的意思是……怕你受伤。”
她心口颤动了一下，望向顾屿视线黯了下来。
“顾屿，你人真好，这么为我着想。我都利用你好几次了……”说着她吞吞吐吐的有些不好意思地往顾屿看了两眼。
顾屿看她亮晶晶的眸子哪里有愧疚，利用都利用了，不差这些了。
甘愿被她利用一辈子。
“记得你答应我的。”
“嗯，我没忘。”
舒曼摸了摸鼻梁。
顾屿欲要去开车，看到了从后面走出来的傅晏回。
舒曼见他目光暗含深意，转身看到了傅晏回。
不会是为了宋嘉恩又来找她麻烦的吧？
她后退了一步，刚好和顾屿并肩。
照他这个方向看两人其实很般配，傅晏回调查舒曼的过程中看到了他们的毕业照，她和顾屿站在一起隔着数排脑袋，两人望着镜头，舒曼当时青丝挽于脑后，双手抱着，颇有几分率性和痞气。
和他记忆力不同，他一直以为舒曼是个小意温柔的女人。
不过现在看来，她那些年在傅家的软弱懂事似乎都是装的。
傅晏回忽而钉在了原地，装了这么久为什么突然不装了？
难道这段婚姻里，她真正喜欢的是顾屿，对他不过是做到了一个妻子应尽的责任？
顾屿出现了，所以她要离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