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断绝关系？舒曼，你要跟父亲断绝关系？”
舒父气得阵阵发抖。
“我实在还不起你欠下的债，我也不想因为你被断送了人生。你生我养我多年，从来不问我想要的是什么，我不想要的你非要塞给我，我想要的你却不肯给我。”
“父女最后的一点情面，你也要剥夺，是吗？”
舒曼低垂下眼帘，无力地吐出一口浊气。
舒父黯下目光，冷冷盯着舒曼：“好，那你滚……我就当没你这个女儿！我给你最好的，你竟然觉得是我的错，当初为什么生下你！”
“……”
舒父的骂声还在耳后，舒曼从房内出来，看到了站在门口的母亲。
“妈……”
舒母哽咽着，抱住了舒曼：“你这是要离开妈妈吗？”
“妈，我不是要离开你，我就是想要父亲别再赌了。”
“那你为什么要和父亲断绝关系？曼曼，你一直都很听话的，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舒母垂下眼帘。
连母亲也觉得是她的问题？
舒曼失望透顶了，她看着舒母：“在您眼里，父亲说什么都是对的？”
舒母颤了一下眼睫，窒住呼吸呜咽了一声。
“我不是……”
“那是什么？他说的话你都听，无论是做什么在你眼里都如同圣旨一般，哪怕是他一次次的羞辱你，你也全然不在意。
妈，我不明白，你到底有什么可怕的，父亲在您眼里就这么重要？”
话还未说完，舒母打断：“以后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我就当没你这个女儿。”
“妈……”
“你不是觉得我们拖累你了？”舒母气愤地盯着她。
舒曼其实不是……
她只是……
舒母收起目光，不再说一句话，撞过她的肩膀径自进入了房内。
所有的解释似乎已经不重要了，舒曼情绪低落，隐忍不发。
从城中村出来后，她强撑着一口气准备回公寓。
刚到公寓门口就看到了傅晏回的车子。
舒曼只看了一眼就要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