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曼推门进入,黑漆漆,伸手不见五指。
月光泄下,形单影只的坐在沙发上,像是睡着了。
她磨了磨后槽牙,大半夜使唤人,他倒是睡上了。下次和宋嘉恩做爱是不是还得让她这个老婆千里去送套?
鼓起颊肉,她转身便要走。
沙发上传来傅宴回凉凉的声音。
“站住。”
舒曼潘周聃一般丝滑扭身,“有事?”
傅宴回睁开促狭的眸,银月凝下葱葱的睫影,沉吟了几秒。
“解释一下你爸为什么又从财务支出两百万。”
嗜赌的父亲,离婚的她,支离破碎的家。
没什么好解释的。
她也清楚,父亲近几年赌博的数额越来越大,有时候会让傅宴回来处理这个麻烦。
舒曼不是没劝过,可没用啊!
胳膊肘拧不过大腿,血缘上的关系血肉模糊,可藕断丝连着筋。
她不是没想过断绝父女关系。
父亲下跪着说没有以后了。
她还是会念起儿时被放在床单上轻轻摇晃,抛得高高的。
他是真的爱过自己的,也狠狠伤过无数次。
提及家庭,她失望过太多回,却又狠不下心斩断亲情。
傅宴回瞧她低头不语,淡声:“过来。”
她没说话,走进傅宴回。
“搬回来。”
傅宴回突然间发现,客厅里的吵闹变得死寂,厨房里少了忙碌,频频的做梦,从亲密无间的阿宴,再到傅宴回,如今她却侃侃称呼傅先生。
“办不到。”舒曼小小的一撮,压抑着情绪,“离婚了还住在一起让我继续当你妈吗?”
他失语,为什么她现在浑身的刺,明明以前很乖的。
“在你眼里嘉恩是横亘我们之间的刺,那顾屿呢?你是不是把我当成他的替身,你少年念念不忘的白月光终于得手了,所以你才见异思迁这么快,离婚无非是你给自己找的借口。”
“这段婚姻,你我都不纯粹,不如坦诚一些。”
傅宴回觉得他够卑微了。
被一个低的寒子撬墙角,他也只想着让顾屿从舒曼的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