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类社死最大规模的一次屠杀大概就是现任老公(即将离婚)的爷爷的主治医生竟是自己的高中同学。
而比这更脚趾扣地的是,被现任老公误会是你在外包养的情人。
此时此刻,正在上演。
“这就是你找的下家?”傅宴回侧站着,站得笔直,如雪松,如竹柏;正应那句诗,一片清辉凝冷月,少年心事付长吟。
不屑于正眼瞧后方的男人,他的眸清幽如井凝视着她。
无声的审视,亦是质问。
流淌眉眼间婉转的痕,激不起丁点涟漪。
空旷的走廊弥漫着刺鼻呛人的消毒水味,呛得她鼻炎犯了,舒曼揉了揉鼻头,眼尾湿了一块。
细微的举动落在眼底,傅宴回绷紧下颚线,蹙紧了眉。
她哭了?
是不是话重了?
耳畔嗡鸣了一声,钝痛扯着胸口处,心脏麻麻的。
这种感觉又来了,一次比一次汹涌。
他这是在心疼这个水性杨花的女人吗?
明目张胆的出轨,假惺惺的掉泪博同情,怎么可能——是心疼。
沉凝片刻,傅宴回看向旁处,“又装哭?你最好把这个男人给我解释清楚……”
她通红着眼眶,水汪汪的:“什么?”
“什么关系?怎么认识的,还是微信里那个纠缠你的……”
傅宴回话少,第一次说了这么多话。
竟然是怀疑顾屿就是她刚才口中的现任。
这种传棒式误会,只有一方停止,那便两相皆宜,皆大欢喜。
但她不愿意结束。
她偏不好聚好散,就要撕破脸让大家都难看。
傅宴回从小到大锦衣玉食,应该没经历过被人绿过的滋味吧?
那就让他经历一次,好好出一口恶气。
谁让他得罪女人呢。
忍着鼻炎的痛,舒曼直言不讳地透过他看向顾屿:“现任,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我们……先这样……”
舒曼大步跨过傅宴回,被无视的傅宴回追向她的背影。
看她站定在顾屿面前,踮起脚,仰起头虎口卡在下巴上,拇指摁在顾屿沁凉的